第347章(2/2)

州军应当追随李氏正统。如今四海动不安，天降异象，难不是紫薇离所致？手握千军万，便该履行职责，匡扶正义。该怎么，想必都督心中有数？”

“有劳久候了，谢中书。”郭恒席落座，举杯赔罪说。

郭恒将那图纸放在灯，看了又看，方：“这的确是日月之璜……先父在时，曾携我，在先帝座前见过真品。”

堂上贵客正是中书令谢励。

“郑使君，岳州远而来一路辛苦，先到客舍接风洗尘，稍作歇息罢。”

郭恒匆匆打开衣橱，换上的衣。他方从军营回府，上穿的武弁服风尘仆仆，专程回屋换了冬衣常服，又返回前院偏厅去。

“今我亲自来见你，郭季德，你可不要想着敷衍过去。来，喝了这杯酒！”谢励举杯，邀郭恒共饮。他与郭恒少时乃有同窗之谊，宦海沉浮数十年，见面虽少了，彼此却还有些说得上话的旧。

来使见郭恒终于收信纸，乃松了气。

朱红图纹化作灰烬，埋架上盆。

郭恒得门外，唤来两名侍从，吩咐去清扫客舍、准备膳。来使一时觉得不妥，他本是为避人耳目而悄悄潜都督府邸，此时时局未定，尚不能走漏风声。郭恒却只说这两人都是他亲信的家臣，风很，不必担心，定要来使先去洗漱休息一番。

“承蒙都督厚谊，小人就却之不恭了。”

“鄙姓郑。”

来使：“洛州军历代守护皇室，前代总督便为孝宗皇帝鞠躬尽瘁肝脑涂地。郭家人只追随自己心中认定的君主，纵使明珠蒙尘，也不会背弃，是不是？”

厅上的贵客等候已久，席上饮皆未开动，人为他侍酒，他亦不赏脸，终于看见郭恒自渡廊快步星走来，才开：“郭大人，换衣服怎得这么费劲？”

月余以前，他还在漠北陪皇帝吃风沙，此时却现在了洛州都督府的席面上。其神中隐隐见得疲惫之，或许是星夜兼程赶路所至。

郭恒似乎已有了决断：“贵使如何称呼？”

郭恒幼时习武，少年时期则被家人送往名都明堂学文。他的形魁梧，充满力量，举止之间却有着文人的习气，惯于瞻前顾后、三思而后行。

良久沉默。

“王爷许都督以三公之位，请都督兵河中，共襄大业。无论事成与否，都督为匡扶社稷，所作所为皆于义理，千秋万载，自有公论。”

“快请，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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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需要郭某什么……”

郭恒目送来使离开，又从怀中掏信纸，忽地返回屋里，提起琉璃灯罩，将信纸放在火苗上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