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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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前生后名

林杳见外面落起了雨，连忙和茶铺里的人停止了闲聊：“哎呦，我的被褥还在屋外晒着呢，改日再聊啊改日再聊！”

到了山上，百里昀将拴在一棵树，顺着小路缓缓前行，他找到了查松年的坟墓，那是一个简单的石碑，周围杂草丛生，显得格外凄凉。

尸首的归芜山。

“我向圣上举荐了你，我也老了，该退了，这些年勾心斗角，我已是心力猝。”

百里昀静静地站在墓前，望着那座孤坟，脑海中浮现最后与他的问答。

倦鸟归林。

笑谈中，她鬓发飞扬，晃谢，垂珠发链晃了旁人的。

所以他拿来腰间匕首。

“倘若我没有命安度晚年，请你将我葬在归芜山，一切从简。”

“你可觉得值？”

想到这里，百里昀蹲，伸手拨着坟前的杂草，山间的风渐渐大了起来，起了他的衣角：“松年鹤臣皆是命之意，不想您却不久，先生莫怪，您虽说知我罪我，其惟秋，可我总觉得该为你留什么，不该让你背上佞臣的骂名，我不善文章，便为你留几句话吧。”

启泰五年的暮，江南黎州烟雨潇潇，青山似玉。

可事实不是这样的，是新皇与他一同的戏罢了，但这些史书中不会记载，可百里昀不愿他一生所追求的到换来千古骂名。

她望向他。

“我与群山合葬，何恨之有？”

“我与理想眠，为何不值？”

一路上，山间弥漫着薄雾，周围寂静得只能听到蹄踏在落叶上的沙沙声。

“倒是奇怪，世人皆想落叶归，你不是元安人，却愿葬在此。”

“此地眠者

他说：“圣上说我虽一心向他，却在人前站的是先太，他知我忠心，却因初登大宝，需要杀儆猴，故而他对我重拿轻放，许我归乡。”

“归芜山上能观元安全貌，我想一直看着繁盛的大梁。”

刻完后，他抬望向了天空。

莫扰他清静。”

先生也该回家了。

史书所记查松年为佞臣，先太变失败，他还仍想废除新皇。

茶铺老板借了她一把伞，她笑眯眯地接过了，拿起刚在肆买的，撑开伞正走迷濛雨幕之中。

舍功名，改旧制

“那新政一事......”

一生求直庇寒士

— 全文完 —

他亦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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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碑上刻上了语焉不详的几句话：

可是她顿住了，她的目光穿过细碎雨珠，正与对面茶铺的一人对望。

抗权贵，笑言

“你的故乡可不近，不久前还在诏狱受了刑，倘若......”

“你可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