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2/3)

共工却像是不解女娲为何声拖延：“为什么不？我的主张依然如故，世间不需要老不死的众神。我没神仙墓，并非我贪恋生。只是我不相信一个大灾害避难所会给活在世上的人带来任何改变，事实证明如此。今日，我终于看到了希望的火，自当践行我的主张。我以为您会为我兴。”

“我为断绝神途去撞不周山，遭众神阻拦，于是我开启诛神之战，不惜与生父火神祝为敌，却还是战败，不周山虽在战中残损，却屹立至今。

你还是什么份，你都是我共工大哥。”

共工却仍追问：“哪怕我是一个早已没有信徒、违逆神职、早就该死的，老掉牙的神？”

看到阿藕的笑容，共工停顿片刻，看向保持沉默的天疏阁主，语带警醒：“[神]之所以能存续至今，只因有些人梦都想凌驾于他人之上。他们对你和你的天疏阁所守奋斗的一切都痛恶绝。就算亲见证所谓天众神不过如此，但只要有所得，他们依然会跪双膝。”

“众神不满您为将我死，让他们的徒徒孙书写谣传，他们说我追权逐利，他们说我没挣到争天帝之位才撞不周山愤，他们的徒徒孙将我描摹为贪婪小人。他们让我数千来年信徒凋零，神格残损，若不是我以成神，早已神力尽失。

阿藕睛亮晶晶地：“哪怕我们只认识了这么一会儿。”

“我当然为你兴，对你们这些追求理想的孩，没有比知行合一更纯粹的喜悦。”女娲笑容悲伤。

“《共工撞断不周山》，好一笔神仙传。我撞了吗？不周山断了吗？谁在乎？没人在乎。招数不再新，只要有用。用个数千年依然奏效的招数，自然会一直用去。

天众神如被破潜藏妙计一般齐齐变脸，裴牧云却似早有预料般平静，和他师兄对共工饱尊敬地致了个谢礼，其郑重

镜中的共工像是了决定：“好，那……”

他昂起，睥睨地看向不周山与汇集在其上空的天众神。

共工却依然定：“我知我将为您带来的久悲哀，正如您知过往数千年我历经的不甘与挣扎。”

女娲却在此时言：“你当真要这么？”

“我的孩，你该知，你我漫的永生，代表我们失去的，将会成为我们万古绵的悲悼。”

说此言，女娲已是泪盈眶。

阿藕皱起了眉，他听到共工自嘲的反应像是他自己遭受了攻击，闷闷不乐：“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才没有老掉牙、早就该死，你比许多年纪轻轻的凡人都要鲜活锐得多。其他的，就算你是，又有什么关系？我当然信你。”

与此同时，阿藕凝望着前化蛇尾的共工大哥，忽有灵气清到他鼻尖，像一粒豆仿佛很亲近他似的在他脸颊来去，让他不自禁地笑起来，短暂忘却了对共工大哥的心疼和莫名而来的不安。

共工不由地缓和了神：“哪怕我们只认识了这么一会儿？”

众神被共工的神神威震煞，那蕴藏厚的仿佛传承自远古的滔滔势，恰如决堤洪席卷而来。众神觉仿佛被湮在底，难受得脸煞白，一个个云跌，与上古自然神的弱悬殊一目了然。

阿藕看得迷。

“于是你们和我，我们这些所有的所谓神仙，睁睁看着同一批人在世间权享富，作威作福，官名在变，权不变，贪不变，腐朽不变。九州大地死气沉沉，那些上古神明知如此，宁可主动葬神仙墓不见为净，也不愿让我撞断不周山！”

通过镜看着神奇发展的云之南天疏阁机术院早已是一扫怀缅阿藕的悲伤之，机术院院首先调侃：“厉害了我们小莲藕，咱都说他要和他那实验桌厮守一生，不料这么短短功夫就他追上了上古男神。门那白联谁去摘了，说不定明儿就得改贴红囍。”引起机术师们的一片调笑呼。

共工放声大笑。

“可你不该遗忘我为神母的悲伤，你的纯粹理想让你比曾存在过的任何先神都更贴近我的神魂，纵然历经脱胎换骨，你我之间也没有这片土地看重的血缘联系，但天地神魂见证，你是我女娲在这世间的唯一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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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工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现蛇尾真，天地灵气主动化为清，如一方涌泉，绕着他蛇尾动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