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2/2)

那人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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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急件要递送。”

重华见不能城，复又悄悄折回了街坊寻个落脚。

重华绞尽脑形容，那人已经转走了。

“再急能有军急？”

“有没有见过一位坤，约莫这么……”重华逐家问讯过去，“可能是昨天夜里，或者今日晨时来住店。”

这人拒绝的语气让她想起了一个讨厌的人。

她原地站了片刻，正想接来去哪儿，见那人从指挥使府上拉过来一个甲兵，一脸狐疑地指着她嘀嘀咕咕。重华忙往外走，后那甲兵：“站着！”

她哪里理会，脚愈发加快，闪梧桐巷不见了。

街上寂静肃穆，晨光惨淡，城中南北两座望楼上不断打令旗。她能听见到是甲兵走动与战驰过的动静，驻军赶往东门援护，城中亦开始准备弩矢弓兵，以备可能发生的巷战。

重华：“……”

那人用奇怪的目光打量她：“你是什么人？递的什么件？都这时候了谁给你派？”

“比我半个，年纪看不大来，发并未生白，不过简直像个百岁老妪一样波澜不兴……”

街上一队拖家带的车从经过，重华混末尾，跟着几个抬箱的仆役随主家的车往西城门走去。城门堵了不少人，皆是想使个银钱，或攀个关系，恳请城门尉放自己一家老小离城。此前这些人在岳州城里无不是有有脸的人，还有人曾是王府的座上宾，目份也不好使了，打起仗来谁还你是谁。

城中百业既废，几酒家客店反倒赚得盆满钵满，受困岳州城的行商旅人不得不蜗居在客房中，战战兢兢等待混的过去。

东城门已完全关闭，等待着王征匪兵压境。西边尚留了一门，以供军中传令通讯，重华经过街上，看见有岳州的豪绅乡老拖家带，卷金银细，打往西门方向去城避难。

“城外的驿站还在么？我看还有人城。”

驿站在北市外梧桐巷有一间寮院。梧桐巷乃岳州官衙所在，重华一路过去，总算看见人来人往，皆是火急火燎的官僚差役。

全城戒备森严，士兵磨刀亮剑，城楼笼罩着一锋锐之气。围聚在门后的众绅士愈发不安呵斥，城门尉不为所动，派人打去请指挥使与王府主事。

她还没有学会如何请求于他人，只好转就走，临了又问：“昨天夜里，或者今天早上，你有没有见到过一个女冠？”

她到驿站院中，一个人都不见，到厩一看，驿也都走空了。

方门外，拉住一过路差吏询问，那人：“驿都被军中征调了。城中驿站暂时无人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