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烟花(3/3)

没发脾气，木着一张脸。

杨慕灵即将走到路中间就被他叫停，或是安置在客厅中间的矮茶几上坐着等。

有几次刚踏房门，就多了杯和一个清瘦的人，中间永远隔着一臂的距离。

杨慕灵冷着脸，浅抿了一把杯砸在他手心里。

“砰——”一声，不再来。

沉酌单手枕在后脑，曲起一条，听着卧室空调外机呼呼转动的噪音，珠滴在不锈钢封窗上，不规律，不间断。

一滴一滴沁在他棉质黑短袖里，重的像屋外的夜晚，裹住他全，捂得他透不过气，心加快。

那天晚上，沉酌差和谭照起了冲突，杨慕灵心里还是略有些歉意。

加上他生日，杨慕灵空手去已经够丢脸的了。

索补他个礼，抵了两次尴尬。

她想了好久，对于谭照喜什么，她还真不了解，除了那天唱的一首歌还有印象。

掏兜里的零钱，扒拉几，心里逐渐有了主意。

杨慕灵买了一个两只手掌大的磁带机积木，音乐和预算都满足了。

买回来的时候，沉酌也在，多瞥了两，没放在心上，以为是她在家里打发时间玩的。

随着她扎在卧室里的时间逐渐拉，沉酌到一丝不对劲。

平常都是在外面叫她吃饭，杨慕灵一来就把门合上了，沉酌窥不到一丝秘密，开始生别的心思。

一次，炒菜间隙，把她支去买瓶酱油，自己悄声的溜去，挲着桌上的拿着立麦的人偶零件，看着半成品沉思起来。

她没有音乐细胞，对音乐偶像也不冒。

刚考完带她去看演唱会，也被她兴致缺钱的拒绝了。

也没听说要给朋友送礼。

再细细盘算着日，也许是给自己的生日礼。

沉酌把人偶轻柔的放回原位，嘴角翘起，腹诽着，果然是个小孩，送的也幼稚，好歹审还行，也能接受。

杨慕灵回来时，桌上的菜已经齐了。

她看着手里的酱油，和面前的菜，散发一丝诡异的安静。

沉酌偏偏笑着端了碗饭，放在她座位前，看见她，眉轻蹙，“手里拿的啥，吃饭了还跑去，快洗手吃饭。”

杨慕灵僵的牵动嘴角。

这是谋。

比杨慕灵更上心的是沉酌。

当天，老早就定好糕，满怀期待的去上班。

晚上回来的时候，兴冲冲的摆好糕，上蜡烛，检查一圈才发现屋空无一人。

卧室里的积木也不见了。

打火机的火焰在黑夜中跃，脸上忽明忽暗，唯一不变的是冰冷。

杨慕灵被火光中的人脸吓得一气，捂着抵在门上。

“现在过万圣节有早吧。”

打开灯，沉酌僵的偏，视线落在她的双手上，手里的火顷刻间在心中燃，声线克制，“送给谁了？”

“什么？”杨慕灵不明所以。

“积木。你原本是想送给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