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2/2)

她轻轻地停了一停，似乎想了想：“如果也回不了家了怎么办？”

她的师已经回不了家了，可是还在担心他们没办法回家。

这河来自于她，也组成了她。

祝衍看着她。

这是很亲密的动作。

她想的是，好可惜。

他对她有，眷恋她，慕她，甚至渴望亲近他。可他只是一个片段，一段妄念，一缕残魂。他无法思考，无法更多的动作。

他是一段记忆。

想的是怎么办。

周渡，俞袅，寒烬也都在。

她的手还被祝衍握着，可她在问：“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元寂隐隐觉到师尊元空的判断大略是错了，能控戾气，穆轻衣就绝不是什么假冒的神女。

该的你们都为我了，牺牲的命，我也拿不回来了，可我却要去对抗天，我没法让你们寿终正寝，也没法让你们功德圆满，我成神后，你们我边的一枝，一朵云。

穆轻衣总是知怎么样才能刀到其他人，轻声：“师尊。”

一个随时可以被复制来的傀儡。

他震惊地看向穆轻衣。

她还是后悔了。

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回答她。

穆轻衣坐在这里，好似边是满堂彩，其实他们都是过烟云，穆轻衣反而最清楚。

“我不想这个神女了。”

地——甚至就像是那个被她纵着的傀儡似的，低首垂眸，将侧脸送到她掌心当中，然后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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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坐着的两个人全程没有任何波澜，穆轻衣是眉淡漠，而祝衍，他像是不知他在什么。

元寂仔细分辨才蓦然意识到，这是妖族上的戾气，是它们暴躁杀人的源。

她是妖族戾气的容，戾气对她无害，听她控，也让她成为名副其实的救世神女。这是祝衍送她的礼。

穆轻衣的手腕上现一圈雾气，那些雾气比神魂颜，但比邪气颜淡。

白妍泪。

送她的，天大的功德。

她说：“我要和天势不两立，你们的神魂跟着我。”

她那么孤烈决绝，发誓和天你死我活，可是清醒过来之后，知他们原来早已用神魂合的方式祝福她，想到的竟然不是，她自己。

她已经失去所有可失去的了。可为什么还在犹豫在胆怯呢？

可是穆轻衣只是转动珠，注视着那些戾气慢慢地转动。

但穆轻衣只是伸着手，戾气像手钏一样温顺无害地绕着她的手腕，缓慢转动着，像一条独属于穆轻衣心中，淌不息的河。

柳叁远也眶猩红地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