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第一五二章 离去(2/2)

接导致刚刚护送辉王回来的邵劲然大怒，等二十七日之后就带着京营的队伍满京城的找嫌犯，很是冲撞了好几个文臣武官的宅邸，惹得本就没有真正安稳的京中一时又人心惶惶，连明德帝连上了几次申饬的圣旨都不用，最后还是邵劲的老丈人徐佩东了面，将人狠狠骂了一顿，这才叫这个私里被其他人骂“疯狗”的武臣暂时安静来。

“嗯。”徐善然回应。

王一叹息一声：“东主不再想想？”

“你有没有想过……嗯，会去哪里？”邵劲又问。

当日夜里，他们辞别湛国公府，坐在回家的车，邵劲就凑近了和徐善然嘀咕说：“我今日第一次见到你祖父冲我笑啊！怎么，难我最近又得更帅气了？其实我就说了，照我这老少通杀的格来说，不可能不讨你祖父心的啊！”

在邵劲总算消停来的没几天之后，他们就一起回了一趟徐善然的娘家，湛国公府。

“西北如何？”徐善然说。

徐善然简直无奈了：“总之就是因为这个了，回估计我娘家和我外祖家都会送一些礼过来。”

事实证明这个说法似乎太过委婉了，邵劲这边听得简直一雾。

他沉着：“西北么……东主此次京，一路所见所闻想来心中有数，应知西北多苛政，民尤重；又因为朝廷的掌控力弱，那里很是不安稳。”

国丧的百日已过，这一次的家宴里虽亦不能找那戏班歌舞取乐，可众人的衣衫上总算是多了些鲜妍的彩。

彻彻尾的伪君！

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众人已经回到府中，王一正在外书房举着烛火照亮邵劲一封全国的简易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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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想想的可不是我。”邵劲冷冷，“这世上若真正吏治清明歌舞升平，我纵使想搅什么浑，也并无人失心疯了肯拿着全家的脑袋跟我。他有朝一日若真正从那九五之尊之位跌了来，不是因为我邵劲，是因为这天千万万不果腹的民！”

“不过我估摸着我们也快离京了……”邵劲有犹豫。

“这些都你理吧。”邵劲不以为意，就他来说，反正不再怎么夹着尾，他肯定会被皇帝看不顺，会被贬官离京，那在离去之前皇帝的走狗表明自己对皇帝服的同时再理掉一些湛国公府和何府讨厌的家伙，那简直就是顺手而为一举两得的事，完全当不上一声谢。

徐善然又笑：“也有不少我外祖家讨厌的对象，你没见我娘亲今天见你也兴么？”

他觉得自己现在也是咬人咬得差不多了，大概没过个两三天，明德帝就要把他也给理理了吧，正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何况他还不是明德帝的心腹，了天不过一个比较顺手的野狗。

“若我真去了安稳的朝廷手可及的江南乡，还有得几年命在？”邵劲淡然说，他在地图上圈了几个地，又不以为然，“西北正好，江南靡靡之风太重，没人肯当兵，从素质来说，也有所欠缺。”

徐善然提醒：“你这段时间理的人中可不少我祖父讨厌的对象呢。”

这些街巷尾的小消息并没有真正传到邵劲与徐善然的耳朵里，或者就算传了，这两个人也并不以为意。

徐善然莞尔：“我祖父……”有是不言父过，虽徐善然不觉得老国公的格有什么，但她还是选了一个相对委婉的说法，“正欣赏年轻有为的弟。”

大厅被几屏风一分为二，徐善然在这边与女眷们说了些闲话，偶尔也会听见另半边传来的觥筹错的声音。

一阵疾风忽然从窗外，被王一拿在手中的烛火猛地摇曳一，角落的影登时张牙舞爪地窜了上来，他只见那一贯开心得不太着调的东主屈起手指狠狠敲了桌面上的地图一，神严肃之间，被这影一渲染，竟有了几分狠厉之态。

邵劲不屑：“娘每次见我都兴。”

但现在明德帝登基了，不要看他现在能随便带着兵到咬人，那是因为明德帝初初上位位置得还不稳，他帮着明德帝咬明德帝想咬的那些个人，咬完了还把这些人的家什么的全上缴给明德帝，这才让这皇帝缓缓对他动手来着……但明德帝是什么人啊？

要知如果昭誉帝还在的时期，昭誉帝那样信任于他，这才能将他个武官又没有亲眷这伤给遮掩一二，好声说上一句“年轻有为”。

邵劲恍然大悟！

当然这边又有另一说法，说是那传说中被兵冲撞了的邵夫人在卧病月余之后总算是好了起来，这才叫那疯狗稍稍消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