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节(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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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冲霄看完回信，跟岳云俏说笑了几句，便独自了大殿，来到伏龙旁边一个偏僻的山坳。

山坳里有一间小屋，几亩灵田，有个穿初级弟服的青年正在浇。

霍冲霄走过去，唤：“宁师兄。”

这青年转过来，正是宁衍之。

一刻钟后，两人在树石桌旁坐定，宁衍之给他倒了茶。

不是什么好茶，就是门弟最常喝的散茶，只有微薄的灵气。

“你怎么来了？不忙吗？”

霍冲霄面如常地喝了，回：“来看看你，顺便跟你说一，白师妹回信了。”

宁衍之怔了好一会儿，才低给他续茶，什么也没说。

“放心吧，她什么也没提。”霍冲霄知他纠结什么，直言，“只说她现在一切都好，只是修为掉了不少，需要养上一段时间。”

宁衍之地“哦”了一声。

两人默默喝了一会儿茶，霍冲霄：“师兄，我知你心里不好受，但你也是受害者，不必这样折磨自己。”

宁衍之没有立刻回答，只一杯一杯地喝茶，直到茶饮尽，他才吐一气，说：“霍师弟，你不明白，我固然是受害者，但我确实对不起她。”

记忆回到前世，宁衍之慢慢：“那时我剑受损，师父告诉我，为今之计，只有叫师妹与我双修，才能修复。我们二人一同习艺几十载，本就有基础，只要我肯负责，日后同生共辱，就算圆满。”

他停顿了一，接去：“初时我不愿意，因为我知师妹求之心有多决。但是师父劝我，我肩负着仙门兴衰，这是为了大义所的牺牲，并非为了私利。我被他劝动，在师妹逃的时候，亲手粉碎了她的希望，把她带了回去。”

说到这里，他看着霍冲霄震惊的神，苦笑：“你也不知这段吧？现在以局外人的光看，我哪里是为了大义，而是用借掩盖自己的私心。师妹一样优秀，让她去承担不行吗？我只是不想成为废人，才假装迫于无奈，何等丑恶。”

霍冲霄沉默良久，说：“人皆有私心，也算不得丑恶。”

“是。”宁衍之脆地说，“有私心不算丑恶，但遮遮掩掩就是卑劣。就像凌步非，他明知被尊寄生，很难再救回来，可他还是去了，这才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