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第33节(3/5)

动弹不得。

我爬过去将他重新抱住：“你又打算把它们全吞到肚里？你现在才多大的年纪，即便弱些，我也没什么可失望的。”

他好容易平复了咳嗽，想抬起手来，却终归没抬上来，明明连说话都吃力，却还是装得一副从容样，淡淡：“我没什么，这样的伤，并不碍事。你……你别哭。”

我两只手都抱着他，没法腾手来抹脸，只瞧着他的睛：“用元神祭了东皇钟的，除了墨渊，我还没见到有谁逃过了灰飞烟灭的命运，便是墨渊，也足足睡了七万年。夜华，你骗不了我的，你要死了，对不对？”

他一僵，闭上睛，：“我听说墨渊醒了，你同墨渊好好在一起，他会照顾好你，会比我得更好，我很放心。你忘了我吧。”

我怔怔望着他。

那一刹那仿如亘古一般绵，他猛地睁，着气：“我死也不可能说那样的话，我一生只你一个人，浅浅，你永远不能忘了我，若你胆敢忘了我，若你胆敢……”声音却慢慢沉了去，复又低低响起：“我又能怎样呢？”

我靠近他耳边：“你不能死，夜华，你再撑一撑，我带你去找墨渊，他会有办法的。”他的却慢慢沉了去。

我靠近他的耳边大吼：“你若敢死，我立刻去找折颜要药，把你忘得净净，一也不剩。我会和墨渊、折颜还有四哥一起，过得很好很好，永远也不会再想起你。”

他的一颤，半晌，扯一个笑来，他说：“那样也好。”

他在这世上，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那样也好。

第二十三章 三生三世

我坐在凡世一座楼里听戏。夜华他离我而去已三年整。

三年前，若一战，擎苍死，夜华以元神祭东皇钟，魂飞魄散。玉清昆仑扇承了我半生仙力，向东皇钟那重重一撞，引得东皇钟悲鸣七日。

折颜说，他赶到时，夜华已气绝多时，我浑是血，披散发抱他坐在东皇钟底，周筑起一厚厚的仙障，谁也靠近不得。东皇钟七日悲鸣，引得八荒众神齐聚若。天君派了座十四个仙伯来取夜华遗，十四个仙伯在外祭鸣雷闪电连劈了七天七夜，也没将那仙障劈个来。

折颜，我以为你要抱着夜华在若之滨坐上一辈，幸亏东皇钟钟声传得远，扰了墨渊的清修，第八日上，将墨渊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