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2/2)

看来对方也是有备而来。

景白止回过神来，那少年满是猩红的恨意与面前的仇席逐渐重合在一起。

景白止不知，他这一思，面上便不由看傻似的表。

“仇席。”

仇席这是脑了？

蚕丛鸟间, 一影行至其中，瞧着摇摇晃晃却又每每都能平稳落地。

这山上四无人，草木萧疏，细细数来也不过十二颗枯木，一片衰败之态，倒是个合适的埋骨之地。

他们几个没在一……多半是门准备她的生辰礼去了。

“取万年柃木，只为了个人喜好，果然是你的作派。”

他看向站在对面的仇席，神淡然。

临时改礼，又要把礼得讨喜别致，还要悄悄的不让自家小徒弟发现，这几日可是把他们几人忙得够呛。

万年成的柃木，可载神魂，这东西可不好找。

想到这，景白止笑得脸上都多了褶，一时竟没发现后多了影。

一阵冷风拂过，屋外闪过一残影，便见言卿君朝其中一个方位离去, 却是寻景白止去了。

若是他记得不错，仇席只是个地仙吧。

“找到了。”

景白止收了笑，脸上多了少见的淡漠。

自家小徒弟的生辰，他们几个各不相让, 谁都希望自己送的礼能最受小天心的喜，见着又要因着这事打一架，他不得不拿当师父的威严，脆决定几人一起送小徒弟一个礼。

金陵山。

“刺拉~”一声，伴随着断成两截的树叶落地。

他不是没想过这一天的到来，只是没想到会在今日。

屋外, 言卿君突然忆起跟夏天心初见的那晚，他在站在虚空派得屋门外, 看着飘散得金光汇她的房里。那时他未想, 但今天的事, 却让他有了猜测。

那少年拿着刀，看向他的里全是猩红的恨意。那是他第一次知，原来恨也是有颜的。

前好似晃过夏天心捂的模样，他目光越发沉，只见他单手掐诀, 不过眨间便见四雀鸟虚影分别朝四个方位飞去。

光透过树叶洒的斑驳里，仇席手中的尖刀时不时折冷光。

这表落在仇席里，便成了轻蔑和挑衅。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自后响起，景白止一僵，待回看 * 清来人的模样，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矛盾的觉。

景白止几人的房间是挨着的, 才走到门，便见房门闭，屋里更是半响动也无。

将鱼带走, 言卿君脚步未停, 径直往景白止几人的住走去。

……

一双带着风霜的手伸了来, 将奔达在草丛间的柃木收怀中。景白止捋了捋胡须，一张老脸笑得格外愉。

小天心肯定喜！

拍了拍衣衫，察觉到怀中的柃木躁动不安，景白止随手施了个咒术，总算让它安静了来。

冬日的艳看似耀却透着冷, 一阵凉风过, 池里的鱼瞬间一哄而散，却依旧没逃过被抓的命。

“等回去就让老三把东西雕好。”

“你今天来是想了断因果？”

想通这，景白止淡定转。他的目光坦然，似乎透过那把尖刀看到了百年前的那个少年。

景白止不由自嘲起来，只是那笑还未显来，又兀自怔住。

池塘里，原本沉了底的鱼又三三两两冒了。偶有三两只结伴吐泡泡优哉游哉，似乎已经将之前的恐惧退散。

这些年，虽然因着他替那些人养魂的关系，亏损不少。但近半年得小徒弟照顾，他又被老三时时盯着，已经很久没有喂鱼了。再则，即便在亏损最严重时，他也不是一个区区地仙便能对付得了的。

他有时午夜梦回，再忆起那少年的神，也曾自嘲的想，前世的自己是不是曾经也有过那样的神。

是他。

只这一，景白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突然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总不至于是来叙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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