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鱼(2)(3/3)

了门去，问起“何事嘈杂？”

吴尧一时不知如何答话，只好跟着又来。

明煜行来门前，只见堂前兵士们正问那女娃儿讨碗粉条儿吃，女娃儿年岁尚浅，还未开，一张小脸却生得讨巧。便就有兵士故意逗她说话：“这粉条儿怎和平日里见的不同？什么的？”

女娃儿答，“山芋的，自是和白米的不一样。官爷觉着味可好？”

另一人抢了话去，“好，好绝了。那，这酸汤儿怎这么鲜。”

女娃儿笑，“自家酸坛腌的冬菜，新鲜的骨，熬了整夜了。”

又有人问起，“这酱得慌，可也是你自己的？”

女娃儿扇了扇睫：“嗯！我们李家的卤儿，别可都寻不着。”

几个兵士嬉笑起来，“人也一样。着！”

女娃儿这才听了明白，不是什么好话，一瘪嘴便不声儿了，兀自又涮了两碗粉条儿，浇上一勺酸汤，再扑三五薄片，撒上葱儿。将碗搁在地板上，便收拾要走了。

多有人还不依不饶，“可别急着走，还没饱呢，再来两碗！”

“没有了，给你看，桶里都空空的了。”女娃儿掀开了装粉条儿桶上的白布，果真空空的。

吴尧跟了过来，赔笑着与兵士们，“这都卖完了，都督让我来送人走了。”吴尧说着指了指后立在大堂前的明煜明远，一兵士们便如老鼠见了猫，顿时静如呆兔。

巧逢着送的丫从偏堂里来，端着几个用完的大碗，送去了小车上。吴尧方领着二人一儿往外去，行来了拱门，从怀里掏三枚银元宝，“小娘们辛苦了，这是都督打赏的。”

“多谢了，官爷！”伸手接银的是方才去偏堂送的丫，倒也生得白净圆，可珠转得勤，吴尧觉是个心儿多的，却问起煮粉儿的姑娘，“小娘平日里可都在那巷上摆摊儿？我明日去，可还能遇上？”

“雨雪的不在，天晴都在的。”儿想了想，又，“官爷明儿再来，我那儿还有别的好吃的。”

吴尧一把年岁单汉一个，办差勤快，见得女却少。此竟是腼腆起来，嘿嘿笑着，“成…成…”

儿又问，“这里了什么事儿，官爷可能说否，不能便罢了，我们便当是来玩儿了一趟，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