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是谁(6/7)

客，却个个都是难缠的恶鬼，往往请客吃饭了许多钱，最终却一个个溜之大吉。

这就是我憧憬的职业生涯？一切都那么无聊，好像被彻底孤立，站在一个岛上不知所措。脑海中对车祸以前的记忆，仍是空一片，每次竭尽全力回想，就会陷疼裂。

而且，我还养成了一个很坏的习惯——说话从来不敢直视他人的睛。

我的电脑被警察搬走了。老钱坐在隔位上，偷偷带了一香来烧，以免吊死在此地的冤魂滋事。田和其他人依然不见踪影，看来销售七已成为公司禁区——或者是公司的坟场，我的办公桌更成了自杀圣地。

销售六更是人心惶惶谣言四起，大家心惊胆战地猜测陆海空自杀的原因，有人说是因为最近销售业绩不佳，公司实行残酷的门经理末位淘汰制。原本很有可能被提的他，无法忍受工作压力而神崩溃。至于为什么不在自己的门，而要跑到我的桌上自杀，却没人能作解释。

只有我才知，陆海空绝不是因为工作压力而自杀的。

忽然，前浮起那海上的弯月，汹涌的波涛里郁的神，还有那夹杂在海风中的恐惧呼啸……

班后疲惫地回到家，地震的画面太沉重了，实在没心看电视。

暂时忘记陆海空的自杀，把自己关在房里，拿那张神秘光盘，反复听那个人的声音——确信无疑，中午在兰州拉面馆里见到的人，绝不是这张光盘里的声音。

现在我的生活里，已经突然冒了两个神秘人，再加上一个吊死在我面前的陆海空。

录音反复播放，那声音以及语气让我窒息，仿佛一双无形的手，缓缓掐脖……

game over

丢失的记忆埋藏了什么？某个惊人的秘密？陆海空不是想要知我的过去吗？他这么纠缠我，半夜潜办公室偷看我的电脑，不就是为了这个秘密？他是为我的秘密而死的？！已经忍受了半年，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变成一行尸走！

必须！必须！必须要知自己真正的过去！

我来到妈妈面前：“妈妈！我小时候的照片，现在还保留着吗？”

“能能？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我只想看看小时候的自己。”

妈妈忐忑不安地从屉里翻一个相册，看起来有些泛黄。相册翻开第一页，就是我的满月照——黑白相片里有个胖乎乎的男婴，上还没有几，两只乌黑的睛盯着镜，面写着照相时间：1982年8月4日。

我的生日是1982年7月4日，正好与国独立纪念日同一天。

第二页是我一岁生日拍的照片，我傻傻地在床上爬着。很快看到了幼儿园照片，我骑在一辆童车上，神奇十足地瞪着睛。接来是每年生日的照片，几乎都是舅舅拍的。照片里还有外公外婆，他们在我十几岁时相继去世。还有我的舅妈和阿姨、姨夫、表弟表妹们，全是我妈那边的亲戚。我爸爸那边没有兄弟妹，爷爷在我生前就离开了人世，是在我读小学时走的。

这本相册记录了我从小到大的成，童年的我和其他小孩没什么区别。妈妈说我到了中学就变得向，不和女同学说话。看到自己十二岁时的照片，那时还没开始发育。妈妈却突然停顿了，我从她里察觉到了一些：“妈妈，怎么了？那一年我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