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2/3)

“照这样看，这宅正是他们平日用来暗中联络和署的场所之一？”

蔺承佑却：“时辰太晚了，嫂夫人还在家中等严大哥吧？我正好要，顺便送严大哥回家。”

严司直愣了一会，苦笑：“也好，那就等你回来再说。”

这还不算奇怪的，最奇怪的是蔺评事表说不的烦，明明在讨论案，但表并不像往日那样神采飞扬，反而有刻意回避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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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承佑：“此人与卢兆安在扬州是旧识，卢兆安用来蛊惑女的相思蛊就是王玖恩给的。京赴考前，王玖恩指卢兆安去平康坊找萼姬，等到卢兆安中了魁元，他们便正式开始笼络卢兆安。当日王玖恩原打算引卢兆安与幕后主家相见，不料胡季真公闯卢宅坏了事。事那日王玖恩就逃了安，现在落不明。前几日我去万年县查司登记，证实这宅明面上一直在王玖恩名。”

正想着，严司直：“虽说皓月散人背后那位主家行事谨慎，但好像也不是全无破绽，再这么查去，离收网也不远了。对了蔺评事，蛾儿巷那座宅真是扬州那位儒商王玖恩的祖业？”

严司直并不知蔺承佑即刻要率领神策军征，一愣住了：“蔺评事何时回来？何必把案宗送到里去，你不在京中的这段时日，我可以到那几街闾巷多走动走动，时日一，说不定能打听到一些线索。”

蔺承佑接过笑：“有劳严大哥了。”

至于“月朔镜”、“天释罗”、“银丝武”等相关证，也都一一在列。

换言之，从上巳节那晚树妖突然现在紫云楼，到萼姬服毒死在平康坊的宅里，一系列相关案件的细节，全都一丝不苟地整理好了。

大理寺，办事阁。

严司直，门有年轻女喁喁细语，蔺承佑知那是严司直妻的说话声，夫妻二人厚，无论

既然查到了那位幕后主家的关键线索，为何蔺评事不愿往说。

***

严司直搓搓脸庞振作神：“你来得正好，喏，案宗都在此了。”

到了严宅门，门的人闻声提着灯笼来。

蔺承佑：“严大哥。”

翻开看，案宗上不但整理了庄穆、静尘师太、宋俭、卢兆安、武绮、王媪等涉案者的证词，还誊写了树妖现那晚紫云楼的宾客名单，甚至胡季真事那日英国公府的赴宴名单也都没落。

严司直的薪饷买不起宅，这座窄陋的宅是赁来的。

阁一灯荧然，时辰已经很晚了，有位年轻官员仍端坐在案前整理卷宗，正是严司直。

严司直刚要接话，愕然发现蔺评事嘴破了，看着不像打架打破的，反而像是被人咬破的……

佑低眉笑了笑，直起，从怀中取那对步摇放到滕玉意的枕边，转朝外走去。

这就是严司直，蔺承佑默然地想，打从他第一日到大理寺卯，严司直便是如此了，它是惊天大案还是不起的案，只要到严司直的手里，就绝不会被敷衍对待。

“蔺评事，你是不是在观中查到什么了？”

严司直忽然想起蔺承佑傍晚讨了圣人的手谕去过一趟玉真女冠观。

两人往外走时，蔺承佑：“明日我要京一趟，这几桩案暂且搁到一边，案宗我先送到里去了，等我回京再继续往查。”

蔺承佑：“没用的，此人行事比彭家更谨慎，麾豢养的耳目也不见得比彭家少，万一严大哥查到什么，我怕他们对你不利。我手上还有另外几桩棘手的案，正好劳烦严大哥分神帮忙查办。”

蔺承佑默了片刻：“可惜宅中旧早已经过清理。即便残留些痕迹，搜查起来也非一日之功，我令人暂时将宅封锁起来，回再细查。”

灯光映照，严司直的脸分明有些疲惫。

严司直听到妻的名字，神顿时温柔几分，歉疚地看了看屋角的地漏，回整理案牍：“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