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2/2)

九折立在竹筏上，尾端背坐着一人，两垂湖中，波从他脚边激开。

中年人快步上前，跪在茶几边，双手为老人奉上茶碗。老人摸着茶碗瓷边，手腕像一截枯枝，浮现衰颓的老年斑。

廊庄园的女孩儿们聚在一起，用杆舀摘取院里柿树上早熟的柿，绿叶间一片亮的曙红。厢房门开了一扇，谢致虚伸着懒腰走来。

湖边三人满脸困惑。

“以前有这片湖吗？”

“用划舟比手更快哦，”那人站起来，面向湖边，原来是孔绍述，对三位师弟笑得温厚，“上来吗？带你们去新家。”

越家退兵的第二天，一路风尘仆仆赶回蜀郡的师兄弟三人都因为懒觉错过了一手消息。

燃灯明堂半隐没在黑暗中，一糊的人影垂首坐在厅堂。中年人的脚步在门槛外停了一时片刻，为府中百年难得一见不被灯光照彻的夜晚所惊。

谢致虚、武理：“哦！”

过的，仿佛是直接从柳庄跨院挪来，质澄清倒映垂柳荫，湖心一虹波拱桥，对影圈成漂亮的圆镜，镜里天云淡雪山一灿白的尖。

“没想到王相有一天也会被推去当挡箭牌，这人心尽失，恐离倒台不远了。”

“边吃边听可以吗？”谢致虚盘坐来，捡起盘里的枣糕咬了一，“您和王相的过去。”

第112章

先生没有应声，喝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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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么？”先生瞧了他一。

唐宗主抬看了看不予回答的先生，最终识趣收声。

中年人躬走厅堂，看见座上老人驼着背，不堪重负一般，手边茶几放上一盏不起的灯烛与一茶碗。老人伸手，摸了两次都没摸到茶碗，手指从两旁空。

新的庄园建在半山腰，过了镜湖徒步山，一座致的黄竹重檐半亭之后，就是庄园大门。

“听说先生原来和王相也有些，他原是这样不近人的家伙吗，前段时间还令周豺来找先生麻烦。这人果然迟早会得报应吗……”

谢致虚踱步过去，话题正巧行到先生与王相从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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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饭吗五哥？”女孩们笑嘻嘻起哄，“先生那里还有吃的哦。”

谢致虚也没印象，正摇，就见湖心圆镜里遥遥划来一叶竹筏。

“今日服侍的人太懈怠了，您神不好，晚上应多几盏灯才是。”中年人脸颊纹着黥印，面相凶恶，姿态却摆得恭敬十足。

今日书房只有一盏灯。

先生在园里摆上早茶，和唐门宗主对坐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