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2/2)

也许是他太贪心。

不该啊，她并未察觉有生人跟着她。要说这几日同她最近的，除了月玲也只有他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如今在局中，不说旁人，却连自己都看不清了。如若他没有那些记忆，也许还能骗自己一辈，可是事到如今，他却连一句话都不敢问。

不对，这盆兰既是送给她的，那便归她，她心虚什么。

愫愫当然知他说的是霍琰。毕竟他亲自自导自演了一城门对峙的戏码，若不是月玲说通向城门的那条路是沈缱派人挖的，她几乎怀疑不到他上去。她不知方怀之和他之间有何纠葛，但城门上的事和他脱不了系。

沈缱忽然伸手攥住她，“这么晚了，阿愫还要去么？”

“你想什么呢？”愫愫走上去在他跟前挥了挥手，“天冷，你快去换衣服，我走了。”

愫愫也气，一字一句：“必须去。”说着，她推门就要走。

年了。

“嗯。”月玲那儿还有些事要同她商量，边境也还有军务待她定夺，昨日都城又抓了几个刺客，还不知是何人所派，名要见她。

“你怎么知？”愫愫皱眉，“你莫非在我边安人了？”

沈缱答非所问，盯着她的眸，着几分说不的挣扎，“你要去看他，对么……”

朝中无官，三省都凑不齐人，事积压得格外多，让谢去夷山也是为了解前的燃眉之急。晋平这几日也总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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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缱没动，神隐藏在黑暗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觉得有些挫败，这是一很久未曾现在他上的觉。许多年许多年，他一直都盼望着这一天，能够堂而皇之同她站在一起，不用再梦到她上辈的死而惊醒。

总想面面俱到，却忘了连这些时光都是他偷来的。

“不许去。”

沈缱脸难看，却又不知如何才能让她留，语气便重了几分。

愫愫心中有些心虚。

“喏，衣服。”

“去哪儿？”沈缱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诏狱么？”

理智告诉他，他这是在拈风吃醋，不过是一株兰而已，她未必知是他送的。但只要一想起上辈她送给那人的、糕、还有制的衣，他便忍不住把醋打翻。

思及此，愫愫瞬间直了腰板。

阿愫在他面前总是无不摧，从未在他面前如此过。她是报答他前世的恩，还是真的喜，他不愿想，也不敢想。

他力重，攥得她手腕生疼。愫愫甩开他，了手腕，本想告诉他实，但又看他似乎并未打算好好说话，便气：“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