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2/2)

原来如此。

浮游的手重重垂到地面，他角余光还能看到往这边走来的晏小追。

晏小追看着前方的景象，惊得说不话来。

浮游打了赵一连一耳光，面目狰狞地怒吼。

他好像见过。

“其实我凡前，神灵在灵天留了门，”晏小追轻声，“若你真的很，到凡间无法承载你的力量，你是可以直接找到门，回到灵天的。”

“为、为什么……摄魂……你，骗我……”

浮游瞪着，难以置信地看着赵一连。

“你们这些蝼蚁……都该死——”

浮游的力量本不足以看到天门，他又与他贬至尘埃里的蝼蚁何异？

草丛突然摇动，有一只小小的兔儿穿过草丛走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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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们是蝼蚁，你呢？”

浮游用尽最后的力气，缓缓抬手，抚上赵一连的脸颊。

这小兔看到了在池边挣扎的蜉蝣。

晏小追已经走得很近了，天光照在晏小追上，像给他镀了一层金芒。

浮游望着天光，中眸光寸寸散去。

“啪。”

浮游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十分熟悉。

是这恶神最后的温柔吗，是赵一连与他曾经相互扶持度过漫岁月，终于让这恶神在临死前也有了一丝动吗？

赵一连双眸泪，像过去一般轻轻拍着浮游的肩背，像是在哄年幼的天睡觉。

“如果你上血腥味没有这么重，没有从九幽带来的气，我也许……”

贺方回慢条斯：‘你原来知啊？’

蜉蝣终于得以振翅，飞向空。

像是利刃穿过人时发的声音。

浮游前似是现了当年他还是蜉蝣时，光照在池中，他背后羽翼无力，似乎连振翅而起都不到。

难怪晏小追看得到他行动的轨迹，难怪晏小追从不害怕他，难怪晏小追是那个受命从灵天凡的小兔。

“我答应你，不会让任何妖邪伤害你。”

赵一连哽咽，再说不一个字。

‘那些蠢神就因为自力量太，为了这些地上蝼蚁甘愿划界而居，真是蠢透了。’浮游说。

浮游瞪大了，他想起之前在京都与贺方回厮杀时，贺方回说过的话。

恐怕，他此生再起不能，就要死在这里。

他在池里岸边挣扎，浸了他的翅膀。

小兔伸小爪，将蜉蝣抓起，了蜉蝣上的珠，将蜉蝣放在草叶上烤翅膀。

……是我杀你。

微的声音响起。

原来是这个意思。

赵一连将浮游搂在怀里，用箭刺穿了浮游的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