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3/3)

“打他！他偷东西！”

几个小孩胡推搡着，把更小的那个推倒，包也掉了。

“每次都来讨吃的，烦不烦？！开！”

“你们看他睛红红的，是个妖怪，是个兔！”

“才不是！兔都雪白雪白的，他这么脏，就是个小叫。”

“臭死啦！”

江濯谁也不理，只找包。从旁伸只脚，对着包一通踩。

“不给你吃，就不给你吃！”

江濯被惹了，照着对方的就咬。对方“哎哟”大叫，一边扯着，一边打他：“臭妖怪，打死你！还敢咬我！”

几个小孩同仇敌忾，把江濯踢到在地。江濯挨了打，把抱。这会儿刚冬，雪还没到，地上积着冷雨，他没扛多久，人就透了。

远有人呵斥了一声，小孩们顿作鸟兽散。江濯爬起来，包早烂得不成形了。他盯着包，失魂落魄的。

这时天飘起了雨，刚刚呵斥小孩的人撑伞过来，见他站着，就问：“痛不痛啊？唉，衣服都破了，可怜见的。”

江濯弯腰，把烂包用手拢了拢，还要吃。

撑伞的忙拉住他：“脏死了，烂成这样，可不能吃了！来，跟我走好不好？我带你买两个馒……”

江濯就跟着这个撑伞的走了，这人是个村里的穷书生，破布衣衫，像个正经人。他把江濯领到个门前，几个碎银卖了。

雨大，江濯在这儿没吃到馒，反而被两个人行抹了脸。

一个说：“爹爹，撞大运啦！这是个尖儿货。你瞧这，再瞧这脸，哎呀，生得太好了！不是卖给芳香楼或拾坊，都能得个好价钱。”

另一个仔细看了，也是狂喜：“真的是，不枉你我四，总算偷到了个好孩！准备准备，咱们这就走……睛这里怎么回事？怎么破了？”

江濯不要他们碰，他们非要用布使劲儿，可是哪怕破了，那三红印也没有掉。

一个说：“完了，是胎记！爹爹，银又飞了！”

另一个：“那狗日的贼书生，我就说他怎么不把人收拾净送过来，原来是个次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