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

张稷默不作声，一动不动地僵着，似乎很不习惯。待他敷完，张稷忙不迭地站起，撕了一条衣摆给自己包好。

以前拉珍和张芝讲英雄故事，许多武士拿山上的草药止血。但秋万凋零，这石山上除了几棵树木，光秃秃地只剩一片枯的黄草。张芝拢一堆枯叶枯枝，在怀里摸两粒他揣着玩的火石来。这东西昨天赶路时受了怀里汗的气，打了半天才将枯叶着。等火燃尽了，张芝伸手去扒地上的黑灰，给张稷敷在肩上。

张芝才十二岁，手掌还未完全开，堪堪握住刀柄就觉得虎发酸。他在里将刀鞘，只见这刀通漆黑，一寒气迎面扑来，上面刻了几个篆字。张芝连隶楷都尚认不全，遑论篆书了，只得问：“这字写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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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芝辩解：“树上就只有青的，一颗红的也没有。这果本不能熟。”

张芝鲜有睡到天光大亮才起的时候，一觉起来，除了腰酸痛，神却并不疲惫。两人在山里搜罗一番，循着声找到了一条小溪。如今正是枯的季节，溪只剩一掬细。张芝渴得难耐，跪在溪边捧来喝，恨不得把脸也埋中。

张芝上完好无缺，只不过脸上沾了不少烟灰。张稷则狼狈得多，发须则都已被烧成焦黑一团，里衣在肩膀裂了一条，底的伤仍在丝丝渗血。张芝见之心惊，张稷却浑不当回事，面自若地用透的袖拭伤。

张稷看着他练挥刀，让他恍惚中有回到了家里院的觉。事到如今，再是迟钝的人也应该明白，他家的各异状和变故似乎都从这刀法而起，而且还远远不能终止。张芝心里愤恨无从宣，举起刀狠狠往一劈，却失了准，劈在中岩石之上。他怕毁了张稷宝刀，又惹他不快，连忙去看张稷脸。结果张稷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而这刀锋刃与石相击，上面竟然一丝缺也没有，岩石反被斫了一的印。

“你想毒死我，”张稷不不顾，十分蛮横地说。

不顾张芝如何辩论，张稷态度地把他赶回了山。张芝不肯一个人留在里，他便把刀抛给张芝，：quot;这是我以前的佩刀，你若能拿着它把刀法练会了，我就让你来，quot;又得意，quot;你能拿得动就不错了。quot

，自己守在山，如此歇了一夜。

张稷嘲：quot;汉字都不会念么？quot;然而张芝当真不问了，他又忍不住：quot;这是‘十伏影，我张家第一等的刀法，自然要天第一等的宝刀。”

quot;洗洗脸罢，quot;张稷站在上游，蹲将衣袖浸了。

趁张稷包扎的空档，张芝跑到树，摇许多发青的果，用衣服捞着捧了回来。张稷拣了一颗，齿尖咬小小一。他皱起眉，语气反而如释重负似的，嘲：“这东西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