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江山美人（二）(4/4)

二人一直说到夜，这才起离开书房，各自歇息。

赵渊到了房中，灭油灯躺，然而心中想着事，辗转难眠。过了许久，他索翻坐起，随手抓了外衫披上，又拿了立在墙边的.枪，推门而。

一弯月挂碧空，银辉自天际洒，笼罩整片大地。

月光的小院，地面好似撒了一层白霜，远不时传来虫鸣声，打破夜的寂静。

赵渊随手将外衫扔到一旁，抓起.枪，在院中舞动起来。

他人生得大，虎背熊腰，此刻着上，皎洁的月光，清晰可见手臂、前、腰腹等地方，皆是浅浅的伤痕，错纵横，都是从战场上带回来的。

他耍了许久，直至大汗淋漓方才停。他了一气，忽然转看向左侧，手中.枪直指，厉声，“谁！”

只见左侧的墙上不知合适多了一人影，逆着光看不真切样貌，却是能分辨得那玲珑有致的段，竟是个女！

兖京城的靖王府虽不是赵渊常住之地，守卫却也十分森严，没想到会让人悄无声息的就闯了来，不仅守卫没发现，就连他自己，若非对方主动现，让他得以用视线余光瞧见，也本不可能察觉得到。

来人明明有机会可以直接动手，但是却选择现，估计不是来取他命的。

但即便如此，赵渊也丝毫不敢松懈，手持.枪，摆防御的姿态，视线死死盯着墙上那影，“阁夜半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一阵风迎面来，空气中隐隐有一不知名的幽香，莫名让赵渊觉得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究竟在何闻到过。

这时候，他竟是走神了！

随即，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听到这声音，他脑中的迷雾瞬间消散，终于想起在何闻到过这香味。

午后的青，素白衣袂自脸上拂过，柔的人榻上，方寸之间，幽香弥漫！

“是你！”他咬牙切齿。

来人正是颜昭。

她穿着一袭红衣，如墨青丝用一绸缎松松绑在脑后，从墙上一跃而，落地时未曾发半声响，轻如鸿羽一般。

她走到赵渊面前，抬手推开.枪，轻笑，“来者是客，将军这般，可不是待客之。”

赵渊闻言，脸一黑，心想她还真敢睁着睛说瞎话，谁家客人能像这样夜半造访，翻墙而来？

不过这番话到底没说来，换了说辞，“你……为何而来？”

虽然韩先生推测她的份，十之八.九便是先帝召请而来的仙，但是这两个字，赵渊是无论如何也喊不的，因为对方无论言行举止，哪一都跟传说中仙对不上。

可除了这个称呼，无论是直呼其名，还是叫太后，觉都不对，是以他直接省了称呼。

“我来跟你个易。”颜昭说着话，越过他，走到旁边的石桌旁坐，红裙铺了满地，月光，像是怒而绽放的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