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2/3)

要说这华筝早先便听得郭靖说了梁君是他在这边新认的师父的好朋友，名义上唤的是姑姑，心想着郭靖终究是汉人，以后成亲了少不得要往这边跑，或是在此住也不无可能，讨好这个人总是没有错的。

而郭靖也是立刻站起来迎了上去，说：“蓉儿，你来了。”话是简单，那相思却是聋都听得来的。

拖雷众人见得她这一打扮，还有那甚似男的嗓音颇为惊异，一时竟也没接上话，倒是郭靖先是作揖：“郭靖见过姑姑。”

那小妮心里有人了？上次和她一起被撵去的傻小？黄药师那样的人能看上这样的女婿？那他愿以后棋都使黑！

拖雷带着华筝，以及哲别和博尔术，连同郭靖，还有蒙古众武士是在一天的上午到的凌霄楼，那通译上前问门的伙计：“请问你们这里的梁君梁姑娘可在？我们是她的朋友。”

黄蓉是在街上听说来了几个蒙古人找凌霄楼的梁先生，所以先生连今日的书都没有说。她又是何等的聪明，一说到蒙古人，便想到了拖雷，再便是她的靖哥哥。停都没停一的就跑来了。推开门后，两只睛便只是放在郭靖的上移不开了，一声“靖哥哥”唤的那是满腹的委屈。

席间觥筹错，虽说语言不通，但有郭靖和一个通译在，说起话来倒也无什么障碍，只是拖雷等不断的请梁君随他们北上，让她疼得很，拖雷另又问及上次与她一起的黄药师，她见得郭靖与华筝这副模样，心想这让黄药师见到了那还了得，何况屋里还有个黄蓉等着郭靖退了亲去找她，这会还是不见为好，于是便打发他，说：“那人回家去了，也未与我一起。”

话说这赵砚自从想了讨黄蓉这个法便缠上了梁君，只要是在凌霄楼，整日里跟手跟脚的就是：“你什么时候把那小妮赔给我？”烦得梁君恨不得跟他说：“你要那小妮便自己与她说去！”可是转念一想，若这糊涂少爷真跑去说了，嬉笑脸的，被黄药师一掌劈死了也不是个事。是以也只得忍着他。

梁君也只是说：“我们汉人倒是没有女上战场杀敌的规矩，也是无法，惭愧惭愧。”这话蒙古人却是不能苟同的，只说：“只要刀够锋利，女男又有甚么关系。”之类的话。

华筝问：“什么叫说书？”梁君答：“就是讲故事。”华筝听了很兴，上说：“我喜听故事，姑姑有时候了说给我听。”

压那小妮的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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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哪里晓得梁君听了她这一声姑姑，上便想到了近日里总是闷闷不乐的黄蓉，再见得她与郭靖挨着坐在一起，甚是亲密的样，心里自是不怎么快活。只是面上倒也不显来，依旧笑：“你若喜那自是好的。”

在座的都不是聋，也不是瞎，何况拖雷等去年与郭靖和黄蓉也是匆匆见过一面的，只是当时也没在意这

梁君这边将人都请二楼的包厢，又着伙计为众随从武士安排了桌，让他向来听书的客人们致歉，今日这书定是说不成了。

倒是哲别大声的说：“你这姑娘好好的一武艺，不骑着去砍金狗的脑袋，在这里说什么故事。”

本来梁君听得他们也是赶着回去了，心兴的很，只想着吃完饭，把他们送城，或是安置他们就在这凌霄楼住上一晚，再送走了便完事，可是人算终是算不过天，饭快吃完的时候，黄蓉来了。

怎想的那伙计一听，乐了，说：“你这蒙古人汉话说的不好，怎的把我们家先生唤作姑娘，应该叫先生，或者是爷才对。”听得拖雷，哲别和博尔术甚是奇怪，郭靖这才想起黄蓉与他说过，这个姑姑在凌霄楼惯常是扮作男装的。赶低声的与他们说了。

回到包厢里坐，梁君解释：“之前忘了与你们说，我在这酒楼里的是说书的营生，这行当女原是不了的，是以便扮了男装，诸位莫怪。”

而说着话的时候菜便上来了，上菜的伙计却是梁君从未见过的，上完菜便垂手站在了一边。拖雷等也是被人服侍惯了的，倒也没觉察什么。而梁君却知这人定是赵砚叫来的，心想他倒也不傻，若是派暗卫来，说不准郭靖便察觉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梁君正好与赵砚一同从车上来，被他絮絮叨叨烦得想给他一脚，却发现赵砚的脸微沉，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赶迎了过去，拱手：“不知贵客前来，有失远迎！让几位久等，赎罪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