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3/3)

了她心中的疑惑。

“为什么？是因为那场梦吗？”

赵时宁意识问。

即使她知他在梦中破戒，以他的格绝对不可能心安理得继续在庙中修行，可也不至于连经文什么的都放弃不念了。

季雪燃也不知如何说，他斟酌着语句，“不是这样，我不是因为那场梦，我是因为……你。”

他清楚知自己活了很久很久，从前那么多世渡了许多许多人，可季雪燃却不知世人是否真的需要他。

无止境的回，他念了十辈的佛，了许多的事，几乎踏足了这世间的每个角落，可地狱里的人依旧是那么多，无尽苦海里的人怎么也渡不完。

他一直在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成佛的意义。

若成佛真的有用，三生天那么多的佛菩萨，这世间的人为何要还是要历经那么多的苦难。

或许自始至终只是他一厢愿，世人和佛门本不需要他。

季雪燃垂眸看向她，双眸幽澈，“赵时宁，之前你说过想让我渡你成仙，那你现在……还需要我吗？”

赵时宁起初还没听懂他的意思，等她睁大睛反应过来时，连声音都变得磕磕，“要！我当然需要你！”

她说完又迟疑了一会，还是不敢相信。

赵时宁试探地问：“你不……成佛了吗？”

人人都说佛菩萨住的三生天到铺满了黄金琉璃，那里没有苦难只有永恒的极乐，极尽人们所能想象地去装三生天，就连赵时宁都认为成仙可能还会经历灾厄，只有成佛才能永垂不朽。

数百年的苦修，奉己渡人，成佛比成仙难上数万倍。

季雪燃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轻声：“我只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赵时宁胡地了，若是旁人她定然要扑上去吻住他。

但面对季雪燃，她却难得畏手畏脚起来，在梦中尚且可以毫无顾忌百般折辱玩着他，放到现实她连碰他都要犹豫半晌。

季雪燃更不会对她逾越礼节的事，即使他几乎要将整个心都剜给了她。

他声线柔和像浸了这茫茫雾，“我如今已无家可归，以后……你就是我的家了。”

在定州理完寺庙的事后，季雪燃就日夜兼程走回了神都城，他还俗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来中寻她。

但无论是扶云和司鹤南都说她不在，季雪燃自然信任着名义上的亲人，他本不知除了中还要去何寻赵时宁，只能听从扶云的意见留在中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