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杂鱼锅中(4/4)

不过凤如青倒是没有动手的意思，她看着翻腾的云海，看着不远翻腾云海的人间生机，俯瞰神域华丽殿，也看人间苍翠与寒冬。

她此刻心境疏阔如这神殿广厦，她觉到自己之中有无限能力，能将这天地轻易翻个的浩海神力，她却无心去测试一，而是扶起弓尤碰倒的酒盏，将其中尚未尽的残酒倒，送到边珍惜地浅抿。

她还是贪恋这滋味，无论为人，还是为神，无论她是何模样。

“陛，若是憋着了，你中不是有不少女人想爬你的龙床，为你生小龙崽么，”凤如青侧戏谑地看着他，“难不成你还想与我再续前缘？”

弓尤酒醒个彻底，半晌才笑了一声，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额，“我醉了，上神莫怪。”

他重新凑回桌边，心绪酸涩，他确实一直抱着妄想，可他也该知，从前她不可能回，如今更不会。

他们还能是这样把酒言的关系，便是最好，若当真再续前缘……她早已并非是他能够享受得起的女人。

当初她还为半神，为一个误会尚且敢违逆天斩杀金神，如今她为上神，他后殿那些他确实不曾碰过，但各方势力送来的神女，她一刀去，还不斩了一片。

“没有遇见合意的，不若来日你帮我选一个？”弓尤侧，颇为认真地看着凤如青，“你光好，帮我挑一个天后吧。”

凤如青笑了笑，“我光好，是看男人的光，你要我给你选个男人么？”

“你……”弓尤哎了声，储袋中又取一壶酒，给凤如青满上，两个人碰了杯，“当”的一声，尤其的好听。

凤如青低看着金晶石的杯盏，当真是金玉光，衬得杯中酒煞是好看。

她心中有个想法，正准备寻个机会和弓尤说上一说，只是怕是会惹得他龙鳞炸起来，于是想到那个场面，她便轻轻笑了起来。

弓尤见她痴痴笑着，不由得想到了她的师尊，于是饮尽杯中酒，忍不住问，“你师尊为你如此，可是对你有？他说了吗？你同意了？”

凤如青闻言侧看他，微微挑眉，“你在说什么？”

凤如青哈哈笑了两声，“施真他……怎么可能对谁有？”

她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再度自己倒了一杯，饮尽，“你难不知，他本为白莲，草木……如何能通啊。”

她叹息一样，想到之前她还误会施真对她有什么别样的心思，还试探过，但在塑的时候见到她的本，她才终于明白，她完全想岔了，施真为她塑，还真就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弟，且走了邪路，看她功德厚重，魂无栖，才帮她至此。

弓尤却不那么看，他接引凤如青的时候，看着两人之前的气氛……怎会无？

凤如青见他神，眯着一双桃笑，“他啊……是我尊师。”

她说，“一生的……尊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