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第三条鱼师兄(3/4)

落混着血污，仿若留了血泪。

这一幕太过震撼人心，连雨神也说不什么嘲讽的话。

修罗恶鬼之王，在一片尸山血海之上落泪？若非亲所见，谁又会相信呢。

荆丰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轻声地叫了一声，“小师……”

凤如青看向荆丰，赤红的双当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冷得如同冰湖之底。

众人看到这样的神，毫不怀疑一瞬，她也会将他们全都搅碎在这血海当中。

弟们又齐齐地后退，甚至已经有人认了凤如青的模样。

鬼王居然是六百多年前失踪的掌门弟！

纵使这一路荆丰时常叫错称呼，但悬云山的弟却无人注意，直到这一刻。

他们纷纷后退，任谁见了凤如青刚才那样，也不可能不害怕的。

只有荆丰踏着一地烂泥一般的尸骸，再度朝着凤如青迈步，“小师！”

凤如青看向他，似乎终于因这叫声回神。她从魂龙上来，那魂龙便自动绕着她旋转几圈，再度化为了袍，裹在她的上。

荆丰嗓哑得厉害，但一声声“小师”，却是将凤如青从那冰冷、腻、血腥的暗地狱，拉回人间的引路铃。

凤如青提着沉海走向他，到了他近前之后，荆丰连忙施清洁术，将她浑上血气祛除净。

凤如青被他扶着，将沉海归位，手中的骷髅簪再度回。

只是她底的赤红始终未能褪去，看人的时候还是一片冰凉。

凤如青走到九真伏阵前，蹲在地上看着雨神，好一会才，“我听到了，这就是你的神兵？”

雨神被刚才那一幕震慑得心绪翻涌，谁在成神的当年，不曾为天人，为苍生粉碎骨过？

他看到凤如青那样，想到当年他还只是个普通的医师，为拯救百姓，故意染上瘟疫以试药，最终腐烂死，却到底是了救人的药方，扩散去之后，救人无数。

他也因此功德圆满，飞升为福泽天的雨神。

昔年横尸遍野的惨状，不比这一幕看来要好，但他已经找不回当年的心境，在最开始为神之时……他也曾经为了泽四海所奔波。

只是天界腐朽多年，众神委顿不堪，他若想要其中，渐渐地也不能依照本心事。

渐渐地，岁月和安逸与绝对的大和尊贵，一地，悄无声息地腐蚀了他的一切。

雨神瞪着凤如青，不甘和憎恨充斥着他，“都是因为你。”

“随你怎么想。我本想搅动罪孽，引天来清算你。但你回看看，那么多人，那么多生灵死在你手上，清算若不将你打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都太过轻了。”

凤如青说完，对着他鸷一笑。

雨神却终于慌了，“我乃天界雨神！我，我宁愿受天制裁，你没有资格制裁我，你……”

“金神，福禄神，造梦神，还有一些个杂碎都死在我手里，”凤如青说，“我现如今不还是好好的？”

她说完再不看雨神一，起之前，再度放了一些带着金光的鬼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