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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终现

“那场溟河之战，是你的手脚？”凌步非喝问。

岑慕梁握住手中剑，忽然有一空的觉升起，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里来了，往外延伸，越来越，越来越盛。

白梦今目光微动，轻声：“是我的母亲，北溟顾氏最后一个传人。”

她是魂魄，很难逃过忘川林的束缚之力。

结界投敌之故，你以为呢？”

他听到了喊声，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还有那些人显而易见的惊惶，包括仙盟，包括宗。

岑慕梁目光淡淡瞥过：“是又如何？”

说到这里，江上月微微一笑，上腾起微弱的灵光，现一个模糊的虚影，又引起了一番惊呼。

灵光很快淡去，凌云舟的影隐没了，江上月接着说：“我死后，元神裹着师兄残余神魂，追着他的尸顺着溟河黄泉，最后停在忘川林边。”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向岑慕梁看过去：“有一天，河边来了一个人，他发现了我师兄的尸，将它从河中捞起，成了自己的躯壳……”

那虚影极淡，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形貌，凌步非一眨不眨地盯着，这是他第一次可能以后也没有机会再见到的父亲。

“悔意……”岑慕梁顿住了。他又不是初宗，这么多年，哪里会因为几句话就转换过来？但是刻骨血的所谓师仇，竟是一个误会，于于理，都该有怀的吧？可是没有，他发现自己心中竟然空空如也，什么绪也没有。就连刚才说起旧事大动的肝火，仿佛只是一阵轻烟，就这么从指尖漏过去了。

江上月停顿了一，继续讲去：“过了一阵，我看到他带了一个女孩来。那个女孩却是个活人，修为只有筑基，也不知怎么的黄泉。”

江上月的描述，补上了这段旧事。

宁衍之整个人都是木的。他已经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了，周围一切都那么地虚假，仿佛连他这个人都是假的。要不是整个人被飞舟法阵拉扯着，也许他本不会再战。

这些？岑慕梁慢慢低，却看到心的位置伸一黑线，这些黑线纠缠错，仿佛海章鱼的手，又仿佛在雨林里的藤条。

“凌师兄，是凌师兄！”

“师兄！”

“是这位岑掌门吗？”白梦今想到了一些事。

岑慕梁用凌云舟的躯壳，顾家别院带走了顾留音。这位顾家传人离开溟河，遇到在外行走的白家弟。几年后，他们诞女儿，起名白梦今。

它们争先恐后地往外，像雨后的蘑菇飞快地冒，迅速成一片，直到他的视

“怎么会这样？这些都是什么？”

他的承认让在场多位仙君恼火不已，胡二娘怒喝：“你害死了我的女儿！”

“他……这是化吗？可他已经是修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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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有不对？

江上月平静回：“我确实疑心有人投敌，但绝对不是师兄。当日我动了胎气诞孩儿，为保他的命，将一功力全数传给了他。师兄退无可退，死守溟河，我睁睁看着他被杀，甚至元神化为元助我恢复法力。后来他的尸落溟河，我亦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死在那里……”

江上月缓缓：“是他。他当时用的别的躯壳，神魂来的时候我才认来。他带着师兄躯壳走过忘川林，我想追过去，却被留在了那里。”

叶寒雨更是泪不止：“师兄，你现在已经知七杀师伯不是被害，还没有悔意吗？当年不止无极宗死伤惨重，我们丹霞也死了许多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