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2/3)

“什么好事坏事的！”翠姑骂，“老娘在这儿看店，又能什么事！”

只听翠姑怒：“你想作甚？我先遇到的，你要抢不成？”

那男说：“你这小野狐狸，想瞒哥哥我，行还差得远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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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说立志涤妖邪，却也只打算斩些为祸人间者，这一店之狐行止类人，又暂无害人之举，当可再行观望一二。左右青云榜未有反应，想来非她手之机。

停了停，他声音缓和来：“我可不你丫不丫，你若真要当丫，自然妨碍不了我。可哥哥我毕竟也同你有这许多年，总得劝上你一句，还是那句话，她再如何好，个丫能分得几分运来？不如且再等等，等有个男书生来，你嫁了他作娘，岂不更有前途？”

“丫？”男声不以为然：“丫能分到几分运，没息的，我是要她夫君去的！”

翠姑恼叫一声，随即是男冷哼之声，宁和听见有风呼阵阵，随即响起扑打之音，知这是动起手来了。

翠姑静了一会儿，大约被说得有几分意动，但仍骂：“你说得倒如此容易！若世上有功德在之人当真如此好找，你我还会在此一待三五十载吗！”

听见翠姑快步走楼去，脚步轻盈，穿过楼大堂，骂了个端茶洒了的小一句，走后院里去。

，低骂了句：“早不来晚不来，就知坏老娘的事。”

男哼笑一声：“好翠姑，你就认了吧。左右你也争不过我，何必闹得这样难看？哥哥当然知你那山里有几个相好的，可我也不是什么没有依靠的野狐狸，姥姥可喜我哩！”

咸洪之过乎？非也。咸兄固然冲动，然他见有女将于舟中而亡，将其救起，实心善之举也，不能全以错而论。

渔村村人之过乎？非也。有大鱼没岛之说在先，村人厌惧青女，事有前因且仅止于厌惧而未行迫害之举，非其过也。

宁和摆了摆手：“姑娘莫要顽笑了。”

她坐回桌边，侧耳听了一听。

大鱼之过乎？宁和思忖良久，仍旧认为，非也。鱼乌之国，以青女祭大鱼之习古有之矣。大鱼久不得青女，苦海陆相隔，固

青女之过乎？非也。青女生来神异，并非常人。

“此乃我家客店，那人既来此住店，合该也是我的缘分。”男声说，“再说，我听银板说，那人分明是个女！嘿，这天数不清的男人你不去找，如今独一个的女书生你却非要跟我抢，这是什么理？”

修士耳聪目明，宁和底叫她那人听着像是名年轻男，只不知是人还是同她一般……

原是狐狸。

明所为何事后，宁和便不再多听，转除衣，打算先就房中沐浴一番。

她想，此事究竟算是何人之过？

“翠姑！”

这些日来，宁和时常会回想起那条大鱼，回想起咸洪同她讲述的那段青女的故事。

宁和默然不语。她算是听明白了，这是两狐狸瞧上了她，只是还未来得及如何，如今彼此为了争夺先窝里斗起来了。

“来了，嚷什么！”翠姑扯着嗓回了句，理理衣裙，不不愿地站起来。

宁和暗，从前只在书里读过些志怪之谈，说山间野狐有化人之说，先前只当是书生梦话，竟不想原来真有其事。

“你！”翠姑气，“女又怎么了！我去当个丫还不成！”

宁和顿时松一气。

方才喊她那男声回：“姥姥的会明日才开，我待着也没甚意思，回来瞧瞧。再说，我若不回来，怎能撞见你的好事？”

翠姑走前，还拿依依不舍地直勾勾瞅着她，半是蹙眉半是地笑：“宁生稍待，妾去去就来。”

功德、借运之说，宁和先前在青云之时已从青衣人中听过一二，大致知晓是如何一回事。

“你怎么回来了？”宁和听见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