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2/2)

一曲终了，时玄兰收起了箫：“这是故人所教，我已经好久未曾过，今日赠你。”

“你以为我真的……”秋月白已经有怒意，隐忍：“你岂止害死了他们三个，蓟州五城哪一条亡魂的命不可算到你上？！？你以为你藏得好我便查不到么？论丧心病狂，谁人及你？！”

他想不起来，觉得就算是听过，也应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秋月白觉得这首曲很熟悉，但是又很陌生——好像自己听过，也好像自己没听过。

秋月白目光如冰：“你杀了那么多人，可想过……”

时玄兰慢慢：“这个世界偏生就属于疯，我疯，谁敢拦住我疯？”

时玄兰：“你认得，风殿那只小狗的师父，宋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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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白淡淡：“事只要过，就一定会被人知晓。”

时玄兰微笑：“看来你也听到了什么。”

“你在乎的我就要毁掉，你边不许再有其他人。”时玄兰：“你不听话，我就杀你边人，就是这样，谁叫你一直都不肯学乖？谁让你非要拖他们？我说过，我不拦着你，二十四桥在你那，你大可刀对我。”

他大笑：“哪怕是你，阿月，你难就不想报复我么？我也不曾拦你啊。”

寂寥仿若如忘我之境。

见状，时玄兰叹：“休言万事转空，未转时皆梦！”

秋月白说：“你说得这样好，但却了那么多不得了的事。”

“是，”时玄兰：“温若，云渺渺，自落，都是我杀的，怎么？虽然是我杀的，可……他们都是为你而死。”

他伸手去接雪，雪却在他手心化成，本留不住.

秋月白起，挥袖而垂目：“……你真是疯了。”

“哈，是，是这样。”时玄兰抚掌笑了：“怎么？那又有什么关系？人总是这样。想的事和已经了的事完全相悖……像你，不愿杀人，却杀了那么多的人；像我，分明再持几日便可脱胎换骨，却回首刀——血成河并非我之所愿，可我就要看那条河，我了就是了，不曾拦住任何一个人对我报复，哪怕是你……”

地之间万籁俱静更甚从前，仿佛只剩了他一人。

秋月白：“多谢。”

又问：“哪位故人？”

雪时，天地好像都净了许多，白茫茫的一片，时玄兰的声音还从边传来：“九年前，你离我而去，那时还是秋天，后面没多久宋篾也死了，我记得听到这个消息时外面也在雪，雪很大，已经可以将人埋葬，实在是令人难过的消息……这一辈半生飘零，负尽生恩，死生旧友，我边最重要的人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