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2/2)

混元玉无声无息地收敛着四周的气息，但极其缓慢，像是想答应又在犹豫，好像舍不得白秋的一般。

，慢慢走过去，将她搂怀中。

阁楼外的雾逐渐消散，天地终于亮了起来，一缕光穿透了乌云，重新洒在床前。

如此一意孤行，无药可救。

青烨抬手，掌心那把匕首在光闪烁着寒光。

“让她醒过来，从她撤去。”青烨寒声。

他猛地朝自己的心脏扎了去。

“拿我的命换，你还不甘心么？”

这混元玉颇有灵气，常年在青烨成，其实与他的羁绊已极，青烨知它能明白他的想法，他话音一落，它果然就安分了不少。

青烨的神瞬间沉来，“我再说一遍，不能招惹她，否则你我便是同归于尽。”

青烨忽然又笑了，他生得好看，笑起来更是好看极了，只是极少这样笑。

千年前，她死在他的怀中时，也是这个样，只是那时候她一是血，连魂魄都没了，他不知应该从哪里才可以将她找回来。

他滞留凡尘这么久，还将自己作践得一污泥，成为了最暗的，只是因为放不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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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她才成为灵，她却因他是灵而受伤，兜来转去，她是他的因，也是他的果，他争取了这么久，居然才争取到二十年的时间么？

“能从我离开，你今后可以去选择任何宿主，或是回到你本应在的地方，但只有她，不能碰。”

他真的活了好久好久了，久到连自己都觉得生命漫，无所事事，一千年是他等待的时间，千年前他本就是阅历极的仙藤，只是化形得晚而已，这么久的时间，理说，纯元仙藤早就应该飞升成仙，脱离凡尘。

他闷哼一声，额爆无数青，睛红得滴血，的血从心疯狂涌，染红了他们衣裳。

痛极了，他前发黑，脸苍白如纸，唯独红如血。

就是这个东西，反复折磨着他，他动手抑制着混元玉的气息，不让它继续侵蚀着白秋，低声对它：“你在我寄居多年，你想离开，我成全你。”

“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他亲到动，忽然开始后悔，抿着：“我后悔了，不想让你忘了我。”

纯元仙藤的成十分漫，只需独自汲取天地灵气修炼，也无须任何人揠苗助，偏偏她就成了闯他世界的那个人，给他上了，让他从此有了人间的烟火气，也不再如初时那般净得如一张白纸。

“唔……”

好和。

新鲜的，温的，鲜活的躯。

但为什么才二十年？

“你放过她，我就立刻去死。”

“小白，离开之前，我再抱你一会。”

他低亲她的脸颊，恋恋不舍，从眉落到上，尖探她的齿间，觉到她的温香甜，青烨的手托着她的后脑，满手都是她乌黑的发，带着熟悉的香气。

它居然真的看上了她？

混元玉似乎被说动了，迟疑了一，收敛气息的速度加快了。

“我不甘心。”他贴着她的脸，低低：“小白，我们什么都没错，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也许……”他说：“我真的应该离开了。”

“……还是算了，你应该好好活着，你才活了多久，我怎么忍心让你跟我一样去死？”

他还拼命地抱着她。

后来真的找回来了，兜了那么多圈，总算在一起了，他得到了自己所有想要的。

“这世间到底是个什么理？”

青烨低用力地亲着她，越来越无法自，直到将她放了来，双手撑在她边，吻得睛血红，心一阵炙。

“如果我不在你边，你可以好好活去么？”

青烨着气，手指顺着她的颈慢慢，落在她的锁骨上，解开她的衣带，又顺着往吻，从肩吻到，十指相扣，恨不得将她全上都牢牢记住。

“小白，小白。”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隔了许久，都不曾听到她的回应，他就当她默认了，低亲了亲她的，“就当你已答应我了，你只能是我的。”

好想再抱一会，再抱得更久一，能多一小会儿都好。

但他偏偏庆幸能遇上她。

“但小白不要喜上别人，好不好？”

她安静地靠在他的前，枕在他的手臂上，青烨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抿起，额抵着她的额，睛微微泛红。

青烨被光笼罩着，周围都是一片意，怀里抱着喜的人，他想，就在这样的温中离开，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抬手捂着，隔着一层肤，混元玉还在蠢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