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第22节(2/4)

只是这一双小仙娥衣裳都穿得甚妥帖，齐齐垂跪在地上，左边的一个肩膀一耸一耸，看得来是在泪，却默默无闻地，一声儿也没漏来。

两个仙娥急忙将团捞起来穿好衣裳，由奈奈抱着先回去了。

这室里果然驻扎着小仙娥。

我抚着额轻叹，温香玉在抱他竟还能顾念到旁的动静，真是个不一般的神。

里间忽地传两声女的低咽。心一个东西重重一敲，我茫然了片刻，耳刷地起来。近日本上神桃盛，连带着尽遭遇些桃李艳事。一门帘之隔，此番，该不会当红运，又让我撞上了别人闺阁逗趣吧。

书房外无人看守，我敲了敲门，也没个回应，轻轻一推，门自开了。外间仍没人，蜡烛却烧得烈，映得烛影幢幢。

夜华虽冷漠沉稳些，到底血气方刚，今日我碰见的这天上的一众仙娥又都生得不错，他日夜对着一案枯燥公文，定然烦闷。恍一抬，见着一位眉目似画的小仙娥在一旁红袖添香……

呃，既是他叫我去，那我此时去，也算不得唐突吧。我原本就有些好奇那低咽的小仙娥得什么模样，得了夜华这一声，立刻抖擞起神，兴致地一掀帘迈了去。

帘背后的烛火了几，我也不是退也不是，夜华缓缓：“那扇我已题好字了，你来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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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华断了对我的孽想原是件大功德，很该令我喜不自胜。但我此刻却暗暗有些担心，那眉目似画的小仙娥或许并不真正眉目似画，可能不大得上夜华。

他这一笑，笑得我一双睛狠狠晃了晃，没留意，由他拿着扇走了。团在泉里扑腾着问我：“父君怎么走了，不同我们一起泡吗？”

团忒不胜酒力。

我呵呵：“天将降大任于你父君，你父君去接这个大任去了。”

奈奈担忧：“小殿一回喝这么多酒，醉成这样，还是由婢将他送去药君府上看看吧。”

本上神料得不错。

我应了，觉得他这当爹又当妈的真是十分不易，再看他的神便有些敬佩。

左右思量一阵，觉得佛说得对，宁拆十座庙也不能毁一门婚，了烧得的耳朵，预备悄没声息地、轻手轻脚地、不带走一片云彩地溜了。右脚刚往门槛上跨了半步，却听得夜华柔柔一声：“浅浅，你这一来一去的，到底是要甚？”

他一愣，随即冰消雪般璀璨一笑，从我手中取过松松握着的折扇，：“你这扇上徒画了幅风桃，却没题相合的诗词应景，有些遗憾，我拿回去给你补足。你暂且在这里好生泡泡，泡完了便来书房找我。”

我喝了十来万年的酒，且喝的全是折颜这等人酿的酒，即便谦虚来说，于这杯中也要算半个行家。团此番饮的果酒，不过仙果屯久了发酵来，实在醉不了人，便是饮得再多，对也没什么妨害。团醉得睡过去，只因从来没大饮过，酒量太浅。况且方才他睡过去时，我暗暗为他把了一回脉相，那气泽比我的还平和几分，若单为解酒便送去药君府上，委实小题大。我沉了一会儿，与奈奈：“男孩不用惯成这样，没大碍的，你只带着他回屋睡一睡，至多不过三更，他便能醒得过来。”

我稳了稳心神。

竟还不是一只小仙娥，而是一双小仙娥。

样吃半个。”

又吃了些瓜果，将团没饮完的酒混着全饮完，迷糊打了个盹儿，睁开已戌时了。难为岸上的十八个仙娥还无怨无悔地守着。我神抖擞地顺了发，结上外袍，考虑到玉宸到洗梧一路上仍有些景致晃，仍将白绫缚在面上。

因夜华临走时特地嘱咐，时令的蔬果，每样可以给团半个。我理所当然以为那果酒也是每味的都喂他半壶，未料两个半壶去，他就醉了，憨态可掬地直冲我傻笑，笑着笑着，一歪便倒在上睡着了。

心中有几分古怪。

好歹在青丘也共住过两三个月，夜华一些生活习我尚算了然。犹记得以往这个时辰常被他拉去棋。既有这么一条前科立在面前，我心中略一思量，觉得他现今应是仍在书房。又想起那把扇今夜还能帮我驱一驱蚊虫，便没回一揽芳华的院，直向他书房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