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让我曾经遇见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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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就连你自己都不喜，为什么还要给我喝？”过了半晌我才全虚脱地重新倒在椅上，十分无力地问——老实说，现在我就算是想要努力一副“恶狠狠瞪着他”的凶恶表都到很困难。

“谢谢！这是什么汤？”我从他手中接过碗，调侃地笑，“照你的说法，我猜它恐怕得叫‘虽然喝不到但却仍然可以喝就算喝过之后也仍然从来没喝过的不是汤的汤’了。”

这族特有的饮料里有大概是有某植的味，有儿辣，又有些甜，回味还有些苦涩，并带有一奇特的药味，但平心而论，并不是那么难喝。

“你那么盯着我看什么？”他看得我都有些不自在了。

“几个星期以前，我遇见了一个姑娘……”

“什么说什么？”我有些尴尬，意识地辩，“你怎么知我一定有话要对你……”在他有成竹的微笑目光注视。我反驳的声音丝毫没有底气，一个字比一个字地低沉了去，最终终于没了声响。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想要对我说什么而已。”老卡尔森咧开大嘴笑了笑。真奇怪，尽那张着两颗獠牙的大嘴咧起来的样很凶恶，而且他的每一颗牙齿都变成了丑陋的灰黄，可我居然还是能从他的笑容中看一睿智的安详。

老实说，这个蓝老无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相信！

“呕……”

一烈的生理反应现在我的脏中，我只觉得自己的腹腔里似乎现了一急速旋转的飓风，让所有腥酸的胃在我的胃里来回翻腾，这觉来得如此烈。以至于我无法不用那唯一的一个字来倾诉我此刻无法遏制的烈**：

“别逞了，我年轻的朋友。你那么大老远着急地赶来找我，总不会是为了向你面前这个又老又丑的蓝家伙专程来炫耀你那漂亮的新衣服吧？”巫医的笑容变得促狭起来，“看你那副满怀心事心不在焉的模样，就差用鹅笔在你的额上写上‘我有话要说’了。”

蟾蜍？原本那一堆的东西我还以为只是某特殊的菌类或者是苔藓类的植而已。最可悲的是，我居然还格外用力地把它在尖了两，并且还觉得不错……

可那块从来没有存在过的蟾蜍嚼起来还真啊。

在为我展现了族周到的传统好客礼节之后，卡尔森忽然沉默了去。他驼着背蜷坐在椅上，面带微笑地望着我，篝火那明亮的颜在他的瞳中晃动，仿佛让他邃浑浊的目光也变得温的起来。他就那样兴味盎然地看着我，仿佛正在欣赏着一件多么有趣的东西。

篝火，火上还架着一个大的陶罐，罐里正沸腾着一些淡绿的浆。卡尔森不知从那又凭空摸一个陶土碗，从陶罐里舀了一碗汤。

“呕……”

当你真的找到了一个你完全信任的人，并开始向他倾诉心事的时候，就好像是一堤坝裂开了

“我还以为你会比我更喜。”巫医卡尔森面无惭，“你知，我从来都没走过要一步，对人类的饮习惯了解的很有限……”

我将玛丽安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甚至连最微小的细节也没有隐藏——事实上，我从来没想过把这件事向另外一个人讲得那么详细，甚至就连我自己都惊讶自己居然能够记住那么多琐碎的细节。

老卡尔森微笑着了，算是默许了我的说法。

“来一碗吗？”他友善地将碗伸到我面前，“这可是族传统的待客之。尽你算不上一个很有礼貌的客人，但我却不想个缺乏教养的主人。”

“呕……”

“这汤名叫‘泰迪辛诺’，是我们族喜的饮料，就像你们人类和矮人的酒一样常见……”老面和蔼地看着我用背包里的大瓶药漱，一边慢条斯理地说，“……尽如此，我也并不愿意经常品尝它的味。老实说，主要是里面的蟾蜍让我觉得有儿反胃。”

我无奈地举起双手：“好吧，你是对的，我最近确实遇到了一些事，一直想找个人聊聊。可是……你知，有些事我很难找到合适的人去。于是我就来找你了。”

……好吧，至少在我看见碗底被煮烂了的毒蛇、蝙蝠翅膀和已经被啃骨来了的老鼠爪之前，它喝上去味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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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唯一能给我带来安的是：严格来说，我喝的是一碗并不存在的汤，它从来没有现在这里，仅仅是一个虚幻的投影罢了。而这也就意味着，事实上我什么东西也没有喝去：不惯是毒蛇还、蝙蝠翅膀、老鼠爪、蟾蜍还是其他之类之类的东西——至神在上，这个念多少能让我觉得胃里面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