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和解(3/3)

是她自己！

“为什么？！”

“帝君息怒…”

面对难得失态至极的帝君，药师仙面苦涩：“天妃上次是魂受损，可以炉鼎采补修复。如今却是破碎到四分五裂…已是…已是…”

药师仙望着面越发沉的帝君，几次差说不来，但到底他并不愿隐瞒：“…已是药石无医。”

玄霄冷看着药师仙。

无法言说的压抑笼罩在药师仙的心，瞧着越发郁的帝君，他嘴动了动，良久嚅嗫：“…倒也有转机。”

“说。”

药师仙原地小步徘徊，犹豫：“帝君若能采集到足够的混沌元炁，便能弥合天妃魂…魂弥合后便可为她采补，慢慢修复她的魂。”

玄霄先是喜悦，再是面渐渐沉了去：“混沌元炁…”

药师仙叹息。

原因无他，他说的那个法…本行不通…

盖因天底，哪里还有多的混沌元炁呢…

就算历经九死一生，且不说时间够不够天妃魂飞魄散前寻来，就算寻来…

又有多少够拼凑弥合天妃支离破碎的魂…

玄霄就这么静静站着，昔日清冷自持的面容平静，眸里却翻着血红的疯狂和不甘。

药师仙言又止，最终还是不忍：“帝君可知混沌。”

“那是自天地初开便存在于妄念中的传说。”

玄霄闭目，眉宇间满是煞气。

“药师何以讨论此虚无缥缈之言。”

药师仙叹气，转翻找起了满仙阁的典籍：“此或事关混沌元炁。我于研究此等，倒也比寻常仙人多知一二。”

“圣基一为灵气，一为气。灵气滋养万，气万枯萎。”

“是。”

玄霄低低喃语，却心里隐约领悟了什么。

“但传说天地初开，并无上清灵气，浊气，而是混沌元炁。”

玄霄心加速，不自觉的眸动了动：“你…你是说…”

药师仙埋一片满是灰尘的古籍中，回响的嗓音带上叁分重的烟呛气：“咳咳…这只是本仙的一个猜想。毕竟混沌的神话自上古便传于六界，却从未世存在…”

“啊哈…咳咳…找…咳咳…找到了！”

药师仙圆的肚稽的在一片满是灰尘的古籍上，他灵巧的溜拿握一本厚厚的典籍，圆的大脸噌的从书柜里来。

“砰！”

几乎两个人脸厚的古籍重重的被放在桌上。

药师仙撩起袖，先是揩了揩封的灰，再大页的翻典籍，喃喃自语：“…一二七六…不对…一叁六五！唉！还不是！让本仙想想…”

“哦唉！是这里？一五七五…且看看这上古的祖龙是如何说的…”

玄霄凝眸，她面冷淡，五指却握成拳。

“天地初开，本无生灵，混沌元炁二分，上清为灵，浊为…”

…

娓娓来，药师仙合上典籍，犹豫：“圣本源合一，基元炁便是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