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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什么“时空领主”，海梦悠权当是他中二病，看他那打扮，怕也是中二的不轻。

“你嘛。”海梦悠笑着挡脸，结果江亦愁举着镜追着他拍，他左右都躲不过，一直被了控制台的角落。

江亦愁打算拍一段尤利亚卿的录像，刻录存储晶里，途径塔纳托斯黑的时候，用弹仓发到黑的引力捕获区，这样，在他们看来，这个晶永远于无限接近黑的永恒瞬间，也能在黑的保护，一直存活到时空的尽。

秋楚这个事过去没多久，冷星的轨迹即将掠过黑，塔纳托斯黑。

又完好如初。

鬼车廊里传来江亦愁的唤他的声音，接着，舰桥大门已被打开，江焦急地冲了来，而后松了一气：“还好，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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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梦悠摇，安抚地揽住他的肩。

他莫名其妙说了一大通话，既像是拨，又像是警告。至于空手变白骨，又从白骨变回去的“术”原理，他总结了几个猜想，但人已经不见了，也不知以后还会不会遇见，更无法验证。

海梦悠想起了一个很久以前的梦。那时候，他还不知睡眠晶和共享梦境的事。他和江亦愁，在罅隙暗、废弃的睡眠舱中，分享了一个关于塔纳托斯黑的梦。

“你这么聪明，应当已经懂了。毕竟是靠自己就能悟神经织网的人。”秋楚微笑着说，“你记得，任何牢笼都困不住你，除非这笼是你的心笼。”

秋楚这个事，海梦悠琢磨了很久。

“等等——”海梦悠迅速转，秋楚已经和他肩而过，转之间，他人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亦愁举着镜，用温和又耐心的嗓音和他解释。

就像梦里看到的那样，他支着颌，缓缓绽开一个笑容：“你都是哪儿来的这些心思。”

这天，他正在监控冷星运行状况，忽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抬，目光便对上了镜。

“塔纳托斯黑就要到了。”

宇宙消亡的过程中，最先陨灭的是恒星、天，接着是星云、星系、星团，最后的最后，整个宇宙只剩黯淡寒冷的黑，缓慢地散失着能量，这是现实生活中，最容易达到的“尽”。

由于相对论的关系，我们并不能看到黑的瞬间，只能看到无限接近黑，这是现实生活中，最容易达到的“永恒”。

不过，冷星只是途径它，距离黑还有一段距离，黑的扭曲引力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海梦悠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有些困惑地偏：“是我记错了么？你怎么瞬间移动到了舰桥里？”

海梦悠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