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三章 装神弄鬼(2/2)

那人踏了第三个铺面，聂小蛮也跟着踏了第三个铺面。

正当聂小蛮到焦灼的时候，只见那个家伙，忽又走到这第三个铺面的楼梯前。这里的楼梯，却是直达旅馆分的楼梯。这一次，那人似已决定主意准备登楼，因此，他在梯门之前，却已停止了他的可恶的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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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来，社会上的那些着假面的伪君，他们的行动倒也是何等的拘束而可怜！

而主要的是，截至前为止，他还没有辨认清楚，当前这个穿直裰的家伙，毕竟是不是他心目中所拟议的人？虽然前面这个人。前拖着一条可疑的红布带，但在事还没有得更清楚更确定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

聂小蛮正在踌躇，只见前面的家伙，只在楼梯前的一小堆人群里面，转了一个，并没有踏这楼梯。接着，看他悠悠然，把双手向袋里一，中着哨，又向第二个铺面中走去。

这时，前面的家伙，又走到了第二个铺面中的楼梯之前，只见他的脚步略略停滞了一，好像准备登楼。但结果，他又放弃了登楼的意图，仍向前面缓缓走过去。

可恶之至！那人好像有意在跟上了年纪的聂小蛮开玩笑；只见他在这个五光十的大商铺中，东边—看，西边—张，只兜着无尽的圈。一悠闲的姿态，好像告诉人家：他的衣袋里，有的是大量的时间，因此，他已准备把这一个残余的上午，毫不吝惜地消耗去。他这态度，却使背后的临时跟踪者，完全不清楚，他在玩着何等的把戏？而在聂小蛮呢，像正握着一个讨厌的算术题，在算术题没有获得解答之前，无可奈何，只能奉陪着他，暂作一次一前一后的散步。

聂小蛮摸摸伪装的胡，也从后面跟过来。

傀儡，而在外随意跑？不行！让我把你送回你应该呆的位置，跟我走！”

双方一前一后，依旧保持着一个不即不离的短距离。

聂小蛮的主意，很想超前一步，抢在这家伙的前面，把这家伙的面目辨认一，但是他没有这个机会。原因是：奇怪！前面这个家伙，他好像有一个妖怪一样的心灵；这里聂小蛮的步走得慢，这家伙的步也走得慢，聂小蛮的步，偶尔加了一些，这家伙的步，立刻也好像加了些！而主要的是，聂小蛮的脸上，却还着那个讨厌的假面，在这众目昭彰的环境之，他必须保持他的份，而不能丧失他老爷的架。因之，他虽预备这样，而事实上却还不允许他自由地这样。

聂小蛮心里虽然这样想，但事实上他并不能这样。原因是，他是朝廷的巡城御史，旁没有一纸正式的逮捕状，他不能随便逮捕人。以聂小蛮的为人，自然不该像那些如狼似虎的差役一样，甩铁链就拿人。

小蛮就只能怀着一盗贼那样的心理，依旧偷偷摸摸，从后面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