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页(2/2)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你在说些什么。”穆瑾不知是在说戎锋，还是在说她自己，“令智昏这个词当真存在么？你亵玩个太监没人当真，但现在你清楚你在谈的对象么？”

这一瞬间，营帐外所有的喧嚣都远去了。

听得她的回答，戎锋声音里掺尘埃落定的意味：“穆瑾，你从来都没有为自己而活过。”

只穆瑾？

戎锋的睛从黑暗之中浮现来，看着穆瑾的目光满复杂，却有一心痛格外明显。

他声音低哑：“若你在乎这女儿家的清名，我夜里在你房里停留了这么久，是不是就愿意许与我了？”

“你可以只穆瑾。”他说。

穆瑾觉得这是个圈，想要抿嘴不答，对人设的理解却督促她反驳：“我生而为王储，为我的民，我可以忍受一切。”

“我是敌国之君。”穆瑾木然地说。

暧昧的光，语气也带上些缱绻之意，“毕竟，我现在不是个太监了，私闯女儿家闺房的浪名，戎将军还不想会吧。”

以戎锋的脾气，到这也就为止了。穆瑾漫不经心地想着。

穆瑾浑一震，眶微微放大。

他声音低沉而温柔，“你有没有想过，你可以不必走到今天这一步？”

“你是穆锦文也好，是穆瑾也罢，我都想给你这选择，一为你自己而的选择。”他倾向前，糙宽厚的手掌轻轻捧起了穆瑾的脸，注视着她怔愣的睛，“还记得你在合时，我向你许的承诺么？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在等你。”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穆瑾又到有什么在隐隐逃脱她的掌控，语气也就掺些焦躁，“你不是问我到底是谁么？我现在回答你，我是西羌的穆瑾，我为我的族人而战，你有何资格劝我？”

这句话让穆瑾彻底清醒过来，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双怜惜心痛的睛，一挥胳膊将他的手打偏。

戎锋反而愈发沉静，“你已经为这个秘密辛苦了很多年，从你燕那日起，你就没有再为自己而活过，对么？”

“我可以只穆瑾，你也能只戎锋么？”穆瑾站起，居临地斜斜睨去，“你可知你此刻的立场，你是大燕的戎将军！大燕侵/略他国，踏平一个西羌还不够，如今还将手伸到东川来，宇文睿是残忍的刽手，你就是宇文睿手里的那把刀。”

穆瑾被他的无赖给惊呆了。

“怎会不知。”戎锋轻声，“你是穆瑾，是西羌的瑾公主，也是我所之人。”

可是戎锋动也没动。

戎锋毅的脸上一抹细小的笑容。

看到她的里终于浮上些许怔愣，戎锋发些许叹笑。

穆瑾的心骤然漏掉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