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节(2/3)

回想到此，滕玉意几乎可以确定蔺承佑复明了，但她仍不相信蔺承佑会瞒着自己，蔺承佑该知她会得知此事有多兴，可他竟然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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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玉意一颗心窜到了嗓，慌手慌脚让绒碧螺帮自己穿衣裳，等到重新裹得严严实实了，稍稍松了气。

喜娘们撒帐时，滕玉意上落了不少玉箔和果，蔺承佑与滕玉意行合卺礼时，顺手帮滕玉意摘鬓边的一个小果，这举动意，引来帐一阵笑闹。

“丢不了。”就听嬷嬷笑着说，“玉娘在里盥洗呢。”

可如果真复明了，蔺承佑怎会不让她提前知。

绒和碧螺正帮滕玉意拭，就听外嬷嬷讶：“噫，大郎这么快回来了。”

滕玉意越想越气，忽听帐外传来脚步声，滕玉意心猛地一缩，再一听，又悄悄松懈来。

她知以蔺承佑的，今日成亲必然不愿再在上束上一布带，但他的一举一动，哪像个盲之人。

滕玉意抬眸打量那几个面生的婆，那样谦恭和气，一望便知是成王府的老人，本想问碧螺“你们瞧蔺承佑是不是复明了”，见状，她笑靥浅生，悄悄把话又咽了回去。

滕玉意低望望自己，上只穿着寝衣，便低声对碧螺和绒：“你们去把外裳拿给我。”

滕玉意到净房脱厚重的嫁衣，浴洗一番，淋淋从浴槲来。

只恨行礼时四周挤满了人，她都没机会仔细盯着蔺承佑瞧，但即便只是飞快地几瞥，她也瞥见了蔺承佑注视自己的目光。

是碧螺和绒，她们后还跟了七八个嬷嬷和小丫鬟。

绝圣和弃智在上探探脑，一看到滕玉意来，兴地嚷：“师兄！”

一座青帐，辟作两端，外是喜帐，里是净房。

那双睛漆黑如墨，笑意似能漾到她心里去。

喜娘似是一回看到这般俊的新郎，立时屏住了呼，后安静了一瞬，有外地来的女眷窃窃私语：“这便是成王世？当真跟画上人似的。”

再说了，赤须翼可是她抢来的。

众人哄然大笑，绝圣弃智憨笑挠。五想起滕玉意和蔺承佑这一路走来太不易，笑容中还透着几分唏嘘。

沃盥礼行了，却扇礼行了，合卺礼行了，结发礼行了。礼数一成，她和蔺承佑便正式结为夫妻了。

再过一会，蔺承佑就该回到青帐了。想到此，滕玉意意识揪那厚重的青绿嫁衣（注）。

“可不是，新妇容月貌，谁瞧了不喜。你们瞧，世和新妇坐在一起，当真是一对璧人。”

“看来世极喜自己的新妇。”

这样想着，滕玉意打算偷偷看蔺承佑一，两位喜娘却二话不说把滕玉意推上了犊车。

滕玉意端坐在青帐中，边堆满了糖果金钱，帐静悄悄的，外却笙鼓鼎沸。

莫非他复明了？

五等人打趣：“瞧这两个傻小，什么‘师兄’，那是你们师兄的新妇。”

这个“她”，自然是指的滕玉意了。

接着就听见脚步声，果然是蔺承佑，后，他似乎怔了，笑问：“她呢？”

***

滕玉意清清嗓：“啰嗦。叫你拿就拿。”

两人拜天地时，蔺承佑不时会回笑看她，成王府占地广阔，光从中堂走到青帐都要费不少工夫，但无论在何行礼，蔺承佑总不忘关照她。

碧螺错愕：“都换了寝衣了，怎还要穿外裳？”

蔺承佑哦了一声，顿了顿：“……没什么事的话，嬷嬷们先去吧。”

“娘，汤备好了，这一天都快累坏了，盥洗后换上寝衣吧。”

每个人都那样兴，滕玉意心窝洋洋的，然而不敢四张望，只奇怪一面就觉两灼灼视线落在自己的上，天虽不早了，但她很确定那目光从蔺承佑方向投过来的。

珠玉，朗若朝霞，意态潇洒，未语先笑。

她心里有些疑惑，蔺承佑已经吃了赤须翼一个月了，但一直没有复明的迹象，双目看不见，怎么可能这样灼灼地注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