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2/3)

从占尽先机变为被动防御，往往只在一役之间，彭家接连失利，不到两月，滕绍就成功克襄州和徐州，蔺承佑所率神策军也接连夺回埇桥、涡。

那日，成王妃听闻此事，就与清虚前去收妖，碰巧滕玉意被阿芝邀请到成王府玩耍，王妃顺便也带上了滕玉意和绝圣弃智。

这两月，她未去香象书院上学，滕绍为着女儿安危着想，早在征前就向书院替女儿请了假，滕玉意白日有大把工夫，时常同绝圣弃智门除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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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来，朝野外备受鼓舞。

绝圣和弃智呼哧呼哧帮着收妖，回一望大觉奇怪，滕娘智勇双全，砍杀邪时从来都是凶相毕，今日却不同，斯斯文文的，看着像拿不动剑似的。

最近安城外常会冒些奇怪的邪祟，例如上回那罕见的七天，又在南城外冒来了，只不过这回盘踞阵中的并非蟒蛇，而是一只妖，凡是路过那地方的商贩，几乎都着了。

照彭震这番密的布局，原本该所向披靡，可惜他遇到的是他一直以来的劲敌——本朝第一战神滕绍，不仅如此，还碰上了用兵如神，从不墨守成规的少年将军蔺承佑。

两月后。

威加上利诱，战鼓这一响，淮西可谓上一心。

***

刘正威阻兵襄，王世彪遣兵帮助彭震扼守徐州涡。

噗地一声，招脆利落，面前那只吃了好多人的蜘蛛，登时化作一滩脓。

成王妃一句话未说，走近握住滕玉意的剑柄，帮她用力往前一送。

彭震折戟沉沙，不得不率领残退据蔡州。刘正威和王世彪派支援淮西的本就是老弱病残，吃了几场败仗后，再看到神策军和镇海军的旌旗，无不望风而溃，刘正威和王世彪为免殃及池鱼，主动向朝廷递上“罪己状”，说自己绝无反心，先前之所以借兵给淮西，只因被彭震的谎话所蒙蔽。

加之有人提前漏了天机，彭震事先埋的几步棋招都被一一窥破。

邓襄这一线，上至邓州至涡，横贯中腹，扼守要冲。比之陈颖路，地理位置更关键，一旦叛军得逞，不但平叛之征大受打击，整个南北运路也陷困窘局面。

而在笼络军心方面，彭家一向得极面，自去岁开始频频犒赏士卒，往日也常在军中论功行赏，光是冲着这些厚重币帛，也有不少人死心塌地追随彭震。

淮西战况愈演愈烈。

前脚，神策军和镇海军击溃盘踞在太仓的五万彭军，后脚淄青的刘正威和山南东的王世彪便先后举起反旗。

“滕娘，你是不是生病了？”

七月中，踞守宋州的彭震副将刘云浩为营中军士所杀，军士们将其首级传至京师，举州向朝廷投降。

滕玉意额角一，从前总看蔺承佑骂师弟，今日算是明白原因了。当着成王妃和清虚的面，她好意思“龇牙咧嘴”杀妖么。

滕玉意每日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听淮西的战事，只要听说战事不利，便会心生忐忑，若是听到捷报，又会兴一整天。

彭震这一反，不论兵士们愿不愿意，都得跟着彭家卖命，因为亲眷们的命都握在彭家手中，敢与彭家唱反调，一律会被屠灭三族。

坐于上的成王蔺效，虽然并未像妻那样笑容满面，但目光里的意也好似能化初雪。

滕玉意倍亲切，笑两个梨涡，上前敛衽行礼：“见过王妃。”

滕玉意激动地揣着小涯剑上了车。

宋州一降，蔡州一郡七邑便悉数暴在镇海军和神策军的蹄之，只等克蔡州，天不日可平。

“滕娘，你以前都是杀气腾腾的，今日怎么这般秀气？”

滕玉意顿觉自己的“

彭家自盘踞淮西以来，不遗余力鼓动麾兵士与当地百姓缔结姻亲，一晃数年过去，军中现有不少将士在淮西安家落，为了能在父兄辈面前多尽孝，分将领甚至将远在关陇的亲眷接来一同生活。

可真到了杀妖那一刻，滕玉意远不如在蔺承佑面前自在，成王妃再随和，总归是辈，滕玉意再大方，在辈面前也有天然的拘束。

除此之外，早在数年前，彭震就以“淮西兵力一缴，淄青、山南东必危”为由，不断游说临近蕃的节度使与其暗中互为奥援，几年来关中四镇已有守望相助之势。